廿廿心头一暖,忙尽力含笑道,“谢十五福晋的恩,主子没事。”
“宫里端方严,莫非不晓得有内廷各位行走之时,这些内狗房的狗儿就不该该出来的么?是他们怠惰了,忘了躲避,这才变成了大祸去。”
“那……对她的身子,对她腹中的孩子,岂不是就更不好了?”
点额伸手来握廿廿的手,“瞧你的模样,便是都传闻了。我方才就是在死力赛过侯佳氏,叮嘱她不要闹,更不要难堪你去。这才叫你在门上多等了一会子,你千万不要多心。”
点额细细打量着廿廿的眉眼,“再说……就算要怪仆人,也自有十七阿哥呢。他只是现在不在京中,等他返来,我自第一个与他说明白去。总归,不该连累到你来。”
待获得点额面前施礼存候,点额都道,“这孩子,如何神采都发白了?快过来,这边阳光好,过来暖暖。”
一边走,含月一边谨慎叮嘱廿廿,“侯格格受了轰动,这会子还心气儿不稳。又是传闻了那狗儿是格格你阿玛进献的,这便不免迁怒到格格你身上。”
点额叹口气,顾恤地拍着廿廿的手,“虽说这是你阿玛进献的狗儿,可它现现在的主子却早不是你家了!听闻它在内狗房里已经养了七年了,便是有错也都是内狗房的寺人们没看好的错儿!”
“这会子皇上、我们阿哥爷、十七阿哥全都不在京里。这个时候我们谁都没体例决定甚么。我呢,自是想护着你,也护着阿哥爷的子嗣,我想将这统统都做得好好儿的,只是我的身子……唉。”
那门上的寺人摆布看看,抬高了声音说,“现在闹这么大,天然还是因为轰动了侯格格……当时侯格格就在侯夫人身边儿呢,那大狗儿扑过来的时候儿,侯格格是看得真真儿的呀!”
“她已经因为惊吓动了胎气去了,太医来过,叮嘱千万不能再动气了。这会子你畴昔请罪,便是美意美意,但是她不免还要再动一番气。”
点额忙捂住廿廿的嘴,“好女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个甚么性儿,这些年十公主岂有不知,我又岂是半点都没传闻过的?我们心下都晓得,实则这与你无干。”
若牙青不来,自也不会赶上这滔天的祸事去了!
点额叹口气,“现在啊,我们也只能求佛菩萨保佑,让侯夫人和侯佳氏以及孩子,都稳稳铛铛地熬过来,谁也别落下点甚么病根儿去。”
因为……这宫廷,本来与牙青无关。都是因为她,才让牙青也走入宫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