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额细细打量着廿廿的眉眼,“再说……就算要怪仆人,也自有十七阿哥呢。他只是现在不在京中,等他返来,我自第一个与他说明白去。总归,不该连累到你来。”
“恕我说句实在话,侯格格家是辛者库出身,乃是皇家的家奴,便是被十七阿哥的狗儿给咬了,也得看在十七阿哥的面儿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去……”
廿廿黯然点头,“……人同此心,如果我额娘被咬了,我连跟人冒死的心都有。别说我不会回嘴,我还是应当劈面向侯格格请罪的。”
廿廿便站起家来,“福晋,主子想去看看侯夫人,然后向侯格格请罪。只要能让侯夫人和侯格格消气,主子如何都行。”
“这会子皇上、我们阿哥爷、十七阿哥全都不在京里。这个时候我们谁都没体例决定甚么。我呢,自是想护着你,也护着阿哥爷的子嗣,我想将这统统都做得好好儿的,只是我的身子……唉。”
.
.
点额便也叹了口气,“难为你懂事。你如许说,自是对的。侯佳氏不过是皇子使女,倒也罢了,但是她腹中的孩子,倒是十五阿哥的血脉。”
点额叹口气,“现在啊,我们也只能求佛菩萨保佑,让侯夫人和侯佳氏以及孩子,都稳稳铛铛地熬过来,谁也别落下点甚么病根儿去。”
“待会儿我们从她偏殿前颠末的时候儿,便是格格闻声甚么,也千万忍一忍,别回嘴。”
廿廿两耳畔锋利地叫了起来。
廿廿接下来的路,便是每一步都如走在冷水里普通。
她忙道,“谙达!我求你帮我,我现在就要见十五福晋!”
廿廿甘心本身去替,只要能护住牙青,让她干甚么都行!
廿廿这也才认识到,已是急得垂泪,“那主子现在该如何办?还求福晋体恤……”
这比听她骂几声还叫人难受。
“哎哟我的格格儿啊,你想啊,这狗儿如果只咬了侯夫人,哪儿至于闹这么大啊?”
.
点额叹口气,顾恤地拍着廿廿的手,“虽说这是你阿玛进献的狗儿,可它现现在的主子却早不是你家了!听闻它在内狗房里已经养了七年了,便是有错也都是内狗房的寺人们没看好的错儿!”
点额忙捂住廿廿的嘴,“好女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个甚么性儿,这些年十公主岂有不知,我又岂是半点都没传闻过的?我们心下都晓得,实则这与你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