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洪老三揭开薄被,看到右腿被白布包扎着,忍不住坐起伸手去摸了一下,惊奇道:“一点都不痛,还感觉清冷舒畅。”
洪老三醒来后,医徒立即给他吃了止烧药粉,问道:“官爷,你的伤口痛不痛?”
洪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懊丧感喟道:“部属总感觉这个箭头是个大隐患,只是想问问蜜斯,会不会要了部属的命。”
这回洪老三的手术,全程没有叫一声疼,睡得跟死猪一样,全然颠覆了两人的影象。
李晶晶返回竹楼时,何敬焱特地走过来跟她说了洪老三的伤。
众位亲兵已得知此事,都盘腿坐在了不远处的草地,存眷着药室里头的动静。
何敬焱与吕道明回了竹楼,午餐已经好了,两人便与亲兵一同用饭。
何敬焱不是出身世家,没有那么多端方。他手里下的亲兵多数是玄门的武羽士,出身不是贫民就是孤儿,更不讲究。
洪老三喃喃自语道:“铁箭头取掉了,我一点都不痛,也没大出血,我这是做梦吗?”
李晶晶提着小篮子,前面紧跟着望莲,前后走出药室。
洪老三有些冲动的道:“当时随军医师说箭头挨着血管,不敢为部属拔出箭头,那箭头就这么留在部属体内,现在过了两年,已跟肉生在一起。部属想请您帮着问问蜜斯……”
次日他就写了放妻书,跟老婆和离,家里的二百两银钱都赠给了她,让她另买房屋找人嫁了。
他结婚晚,没有子嗣,箭头都害他不能有子嗣,天然担忧影响到生命,今个不得不向吕道明开这个口。
“你们有甚么隐疾,从速都说啊。”李晶晶跟众位亲兵摆摆手,呼喊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他客岁春节回家探亲,因为右腿有箭头,只在家里住了半晚,就懊丧的分开去住了堆栈。
李晶晶耐烦听着,待刘道长医师说完,方道:“先让患者把衣服穿好了。”
“我都说了你是豪杰,别跪我了,起来吧。”李晶晶出了布帘,跟刘道长商讨了一刻钟,这就筹办给洪老三做小手术取箭头。
这里人多嘴杂,她为了名声,还是谨慎点好。
吕道明猛的揭开布帘,上前就拧了洪老三细弱的右臂一下,粗声道:“你做屁的梦。疼不疼?疼了就是真事!”
洪老三大喜,跪下给李晶晶磕了三个响头。
如果随军医师有李晶晶的药,就敢给洪老三脱手术。洪老三腿里不会留着铁箭头骑了两年的马,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