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工夫高,但累年交战身上不免会有些伤口,最为狰狞令人感觉触目惊心的是他胸口以及腰部那长长的伤口,一道是他的母亲留下的、一道是昔年与他出世入死的火伴留下的,现在在心口又添了一道……
离宫是建立在孤零零的一座岛上,四周构造麋集,通向湖心岛上的只要一座铁桥,以是重兵扼守也是设在铁桥的哨口,离宫中只要一队二十人的侍卫巡查。
幸亏,夔王那冰冷的目光只扫了他一眼,随即落在了他手中的那金丝楠木的锦盒上。
“给我。”冰冷的声音道,他呆愣愣的将锦盒双手奉上,“啪”的一声,那房门随即紧紧的关上了。
“我中了他们的迷魂阵,我将她当作了你。”不知是因为受了伤还是甚么原因,他平日里清冷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竟有几分慵懒和嘶哑,仿佛是柳梢,悄悄拂过心湖,出现层层波纹。
“砰”的门外用力的拍门声突破了喧闹的氛围,而后传来姗姗来迟的离宫侍卫首级程武安的声音:“王……王爷,您没事吧。”
程武放心不足悸的揉了揉差点被拍扁的鼻子,心道这夔王脾气古怪公然名不虚传,不过……他方才看到夔王身上似是绑了绷带,莫不是受伤了?但是这离宫中他身边也没服侍的人,谁给他上的药?
苏玉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在烛火之下,那双秋水翦眸看起来涓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眼尾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怕的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就像是一瓣浅浅的桃花落在了眼尾,说不出的娇媚之意。
听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他复又低笑了一声,方才解释道:“并非是因为她。”
他不放心的上了阁楼扣问了一声,而后听到那清冷仍旧的声音道:“无碍,把楼下的东西措置了。”
又心疼又活力道:“那温桑若给你灌甚么迷魂药了,见了她你都不晓得躲还让她近了你的身!”
临水而建的阁楼上灯影憧憧,橘色的灯火在如许朔风寒雪的气候平增了几分暖意,苏玉徽正在为赵肃包扎伤口。
她深谙医理,便晓得赵肃这伤口绝对不是那些黑衣刺客所伤,能够让赵肃放下心防以及出其不料偷袭的也就只要温桑若阿谁女人了!想到方才趁乱跳水逃脱的温桑若,苏玉徽顿时恨得牙直痒痒,包扎的力量也打了几分。
就连看管在岛上的侍卫,也只敢在外间巡查。
贰心神微动。
程武安游移了会儿,还是道:“下午的时候宫中张公公赏了东西来,但您没见他,他将东西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