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没说话,拧着眉看着那被他丢在一旁的锦盒,直觉不是甚么好东西。
“我中了他们的迷魂阵,我将她当作了你。”不知是因为受了伤还是甚么原因,他平日里清冷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竟有几分慵懒和嘶哑,仿佛是柳梢,悄悄拂过心湖,出现层层波纹。
而此时,等程武循分开以后,苏玉徽方才从幔帐后探出了脑袋,猎奇的盯着赵肃手中的锦盒问道:“宫中送了甚么东西过来?”
他不放心的上了阁楼扣问了一声,而后听到那清冷仍旧的声音道:“无碍,把楼下的东西措置了。”
固然他工夫高,但累年交战身上不免会有些伤口,最为狰狞令人感觉触目惊心的是他胸口以及腰部那长长的伤口,一道是他的母亲留下的、一道是昔年与他出世入死的火伴留下的,现在在心口又添了一道……
苏玉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在烛火之下,那双秋水翦眸看起来涓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眼尾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怕的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就像是一瓣浅浅的桃花落在了眼尾,说不出的娇媚之意。
翻开锦盒后,苏玉徽较着感遭到一旁赵肃呼吸声减轻了。
“给我。”冰冷的声音道,他呆愣愣的将锦盒双手奉上,“啪”的一声,那房门随即紧紧的关上了。
这一刻,她蓦地昂首,他低头。
一个目光清湛,潋滟如水;一个目光通俗,仿佛在禁止哑忍着甚么。
她闻声他说,“这人间能伤得了我的,只要你一人。”
她深谙医理,便晓得赵肃这伤口绝对不是那些黑衣刺客所伤,能够让赵肃放下心防以及出其不料偷袭的也就只要温桑若阿谁女人了!想到方才趁乱跳水逃脱的温桑若,苏玉徽顿时恨得牙直痒痒,包扎的力量也打了几分。
鲜血将雪地都浸成了红色,血肉恍惚,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见了如许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有一种作呕的感受。这也太……可骇了!
此时苏玉徽不知他在想甚么,拧着眉狠狠道:“才没有!”
听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他复又低笑了一声,方才解释道:“并非是因为她。”
到了该调班的时候,第二队侍卫来的时候瞥见的是满地的血、本日值班的二十人竟然被人悄无声气的殛毙,官兵仗着胆量进了内院,瞥见的是阁楼下都是七零八落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