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身量跟清浅差不了多少,只是清浅略微瘦些,穿上去略微有点大,却也不是甚么大事,略微在袖子和腰上扎紧些,便处理了。
凤娘标致的丹凤眼里闪着肝火,“如何去了这么久?”
毕竟,好拿捏的人,总比自作聪明的人讨喜。
“是啊,石头哥,给高朋上菜陪侍向来是你们男人干的活,凤娘怎让我们两小女人去做?”杜鹃亦走过来,不解地问道。
清浅还将来得及解释一番,杜鹃已经从她前面站了出来,恭敬地朝凤娘福了福,“窦公子留我们帮着温酒,便多耗了些时候。”,杜鹃抬眼,瞧着凤娘语气中带焦急色,考虑了一下,问道:“楼里但是有事要我们二人帮手?”
清浅和杜鹃对视一眼,俄然畅怀地笑了。
凤娘不但是楼里的一员,还是大伙的管事,大伙内心不舒坦,她内心也舒坦不到那里去,她会出困难难堪她,倒是道理当中的事。
清浅晓得她这是为她着想,但她和她都是替人打工的,她明白挣钱的不易,又怎能拿她的银子去顶替酒钱,何况,凤娘就算拿了银子,也还会寻着体例难堪她,既然都要惩罚的,她又何必白白华侈她辛苦赚来的钱做无勤奋,倒不如受了她这一顿惩罚,指不定今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些。
杜鹃想得是,点清浅服侍为何要她跟着?能被凤娘称为高朋的人,那便必然是贵不成言之人,她做事鲁莽,经常出些小不对,凤娘怎还敢派她去?
凤娘冷哼一声,蔑了清浅二人一眼,“窦府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们去温酒?清楚是乘机偷懒还强词夺理。”,杜鹃晓得现在不宜跟她多做解释,忙低敛着眉头,乖乖给她训话。
杜鹃瞧她一身打扮都不扎眼,拿了套她在楼里穿的常服给她,要她去换。
何况,凤娘此举,清楚有摸索她的意义。
两人亦不敢再担搁,顺着来时的小道,回了会仙楼。
清肤见杜鹃自责不已的模样,略有不忍,杜鹃和她不过都是会仙楼职位寒微的跑腿丫头,即便她聪明聪明获得了掌柜的赏识,却也拧不过凤娘一个管事,她所下达的号令,纵使她们有一千一万个不肯意,也不得不去做。
“我房里另有些银两,要不先拼集着拿给凤娘,免了这顿惩罚再说?”杜鹃见清浅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握着她的手,建议道。
“还杵在这做甚么,还不快去,怠慢了高朋,看转头我不清算你们!”凤娘见两人还愣着,又不满地喊了一句,说完,警告地看了两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