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的确没看错梁先生!”
白朴和端木长歌齐齐指着梁文靖,道:“他!”
端木长歌捻须浅笑。
“说得也是。”
“这个……天然明白。”
“是呀,是呀。”
端木长歌略一沉吟,道:“好!”
蒙古铁蹄南侵,搏斗汉人无数,李无情虽没法窜改乾坤,但,大杀一番蒙古鞑子,出一出心头的恶气,还是没题目的。
“端木先生,你还记得千岁五年前的模样么?”
白朴吸一口气,寂然道:“瞒过一时是一时,千岁若在,大宋天下可安,千岁死讯若传出,有何结果,严兄应当明白。”
严刚愣了老半天,才道:“说得好听,哪来假的千岁?”
端木长歌顺着他的目光,谛视梁文靖,也微微一颤,诧道:“实在奇了,经你这么一说……莫非……”
白朴盯着梁文靖缓缓道。
“由得了你么?”梁天德黑着脸说:“事情是你惹上身的,大丈夫敢做敢当!”
梁文靖夙来胆量不大,虽一定多么贪恐怕死,却也非为了民族大义、舍生忘死之人,这李代桃僵之举,一听就知风险极大,梁文靖天然不肯。
“不错,”端木长歌接过话头:“现在蒙古雄师压境,千岁死讯如果传出,火线军心摆荡,局势去也。不过,如有个假千岁供着,稳住军心,或许能与蒙古一搏。此事假定胜利,可造福天下百姓;如果事败,你我三人是难逃灭族之祸,成果却也与此时传出死讯没甚么别离。故而衡量短长,不如寄胜利于万一,赌一赌我们的运气。”
白朴感喟着大拍马屁。
梁天德仰首望天,沉默不语。
梁天德则大为感慨,道:“中间当真好记性了。”
固然李无情的言语甚为不客气,说的却都是真相,白朴、端木长歌和严刚或许心有气愤,一样也无不泄气。
“老爹,你真的那么短长么?”
李无情大笑道。
“记得!”端木长歌点头道:“如何?”
“那里?”端木长歌道:“实在是先生当年名头太响!那蒙古箭手非比平常,先生能胜,更是了得!”
梁文靖听得毛骨悚然,头晕目炫,两只脚都软了。
梁文靖顿足抗议:“我才不当这个死鬼千岁。”
梁文靖心安理得,“不过,老爹,你必然不会让我打扮甚么淮安王吧!”
“我不要做……”
梁天德神采一沉,望着暗沉沉的天空,长长吐了口气,“二十年了呢!”他轻声道:“千方百计,东躲西藏,毕竟还是没能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