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銮清楚,张璁这是让他给上面人打号召,同一定见,南北分祀,本不是甚么大事,怕的是朝中官员以礼节邀宠,再次掀起正视礼乐这些繁文缛节的风潮,所谓两害相权,该是怕此番礼节之争再度扩大,顺着嘉靖的意义,这事没多大的风险。

黄锦谨慎翼翼的上前禀报导:“主子,首辅张璁在外求见。”

同意南北分祀?嘉靖非常猜疑的看了他一眼,莫非不是他教唆的赵时春?接过奏折细心的看了一遍,才含笑道:“论及对礼节的精研,朝中诸臣无人能及秉用。”说完,他便叮咛道:“来人,着将兵部主事赵时春立下诏狱拷掠。”

“回皇上。”张璁躬身道:“同一官话,自是利国利民,然如何才气在天下推行京师官话,倒是一大困难,胡万里独一建言,却无实际有效之行动,实属空谈,微臣恳祈皇高低旨严责。”

看到胡万里的折子,张璁暴露的是一丝苦笑,不消看,他也晓得胡万里的折子里写的是整治驿站弊端的事件和对科考的建言,这时候,他是真没闲情去看,他是想到了胡万里在德州给他提的两条建议,一是做孤臣,二是防备有官员借礼节邀宠。

微微犹沉吟,他才叮咛,道:“来人,请翟阁老过来。”

略微沉吟,他的眉头缓缓伸展开来,嘉靖为甚么要再度挑起礼节之争?不但是为了博取名声,也有摸索,敲打他这个首辅的意义,嘉靖这是担忧他成为象杨廷和一样的权臣,未雨绸缪,借此机遇拔擢新人以管束他这个首辅。

听的张璁如此贬低他的对劲弟子胡万里的整治办法和建言,嘉靖不由微浅笑了笑,张璁这是以此剖明他不结党,当下他便笑道:“秉用此言有失公允,胡万里整治驿站的行动固然平平无奇,却也都是关键地点,可谓是对症下药。

朕看他是有所顾虑,放不开手脚,秉用给他去信,着他用心切磋驿站弊端,加大整改行动的力度,如果拿不准,可先行上疏奏报。”

张璁微微点了点头,道:“仲鸣既无贰言,那就先去忙吧,呆会就将奏疏送进宫去,这事再迟延下去,怕是会夜长梦多。”

嘉靖浅笑着道:“这倒是不成不虑,去信,着胡万里明白回话。”

张璁听的一怔,任直经筵日讲,直陈之权,这等如果能够随时见到嘉靖,看来,嘉靖这是要大力的搀扶夏言了,他也不敢多想,忙躬身道:“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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