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缺?胡万里不由一愣,驿丞竟然是个肥缺?见的胡万里一脸不解的神情,孙光辉浅笑着道:“驿站归兵部主管,每年皆是额定的经费划拨,不过,这点子用度底子没法满足驿站的庞大开支,不敷部分则由处所州县补足。
杨献可点了菜,又叮咛伴计用食盒给正房送一份,胡万里晓得他这是给秋蝶送的,不由暗忖这杨献可心细,呷了口茶,他才道:“听道宗说,都城和州县各官的丁忧、起复、给由、升转、改调、到任皆不供应饭食,此处驿站何故连饭食亦全数包下?”
听的这一句,胡万里不由哑然发笑,闹了半天,根子竟在这里,当下他便不再问,话题一转,道:“我们沿途南下,从驿站可否密查到恩师的路程?如果错过了,未免不美。”
“那是当然,驿丞这官儿可谓是人见人欺,乃是天底下最苦最贱的官员,很多遭贬斥的官员就是罚来做驿丞。”杨献可接着话头道:“赶上我们如许的,不过是多费点食宿银,赶上那贪婪的,讨取无度,欺诈讹诈的那才叫是苦不堪言。”
和合驿乃是水驿,本就处在张家湾繁华地段,一世人在一名驿员的带领下来到间隔驿站不远的一家名为‘田老七店’的堆栈停下,那驿员口齿聪明的道:“三位大人,这田老七店洁净整齐,三个大四合院,草料饭食一应俱全,前面是酒楼,左边不远另有春楼,非常便利。”
“这比方新奇。”孙光辉微微一笑,道:“长青别小瞧了驿站,那些个官员亦非是胡乱讹诈,皆是选繁华富庶之地的驿站动手,一顿饭就能敲上百来两银子,沿途下来,这可不是小数,至于欺诈驿员的,多是亲随,他们可不会嫌少。”
见来了二十来号人,堆栈的伴计掌柜早已迎了出来,一见那吏员,便知是驿站转过来的,当下便接着道:“客长人多,完整能够独占一院,既安然又清净,看看,一色的清堂瓦房,比起驿站强上数倍。”
州县也没余粮,如何补?天然是从百姓身上征收,驿站的开支越大,驿丞借机中饱私囊的数额天然也就越大,是以过往官员越多,驿丞的支出也就越高,有驿丞曲意巴结,过往官员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大,民风亦越来越坏。”
“州县官员天然亦是从中受益。”杨献可浅笑着道:“给上官的节敬,皆今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