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华国兄。”吴亦有笑道:“小弟这就遣人去调集几位朋友,本日为华国兄拂尘洗尘。”
“客长,实足成色的银锭利用倒是没题目,不过,按例都会折价。”那小二浅笑着道:“如果散碎的银两倒也折损未几,如果大额的银两,客长还是到银铺兑换为好,以免亏损。再则,现在假银锭甚多,防不堪防,本地商户多信赖本地银锭,客长还是兑换本地的银锭,利用起来也便当。”
上的二楼,挑了一处临河的位置以后,孙光辉才仓促分开去寻访老友,待的小二奉上茶来,胡万里才随便问道:“礼聘幕宾亲随的动静可漫衍出去?”
十里秦淮,还真是名不虚传,沿河两岸皆是商店林立,各种茶叶店、鞋店、珠宝店、布庄和当铺、银铺、杂货店鳞次栉比,最多的还是酒坊茶馆,可谓各处皆是,三人行了一阵,便挑了一家名唤‘德敏斋’的茶馆。
胡万里摸出一小角碎银,道:“这茶桌留着,我去去便回。”
“二位客长有何叮咛?”小二快步过来哈腰问道。
胡万里点了点头,师爷确切甚为首要,他又是附廓府城,实是忽视不得,杨献可呷了口茶,倒是恍然记起未换银两,当下便道:“倒忘了一件事情,长青本日照顾的是德州的银锭,在南京怕是不好使,须的改换为南京的银锭。”
杨献可端起茶盅嗅了嗅茶香,才含笑道:“一早就放出去了,长青的龙溪知县是肥缺,又在府城,自荐保举的人必定多,不必担忧。”
“梦然资质聪明,才调出众,落第不过是迟早事,何必心急。”孙光辉忙欣喜道。
一落座,吴亦有便笑道:“一别数年,华国兄已是金榜落款,小弟却还是蹉跎光阴,连举人亦不得中,实是忸捏。”
“华国兄不必欣喜小弟。”吴亦有笑着摆了摆手,话题一转,道:“此番南下,但是到差?”
“确切是累坠。”杨献可微微扬了扬手,才轻笑道:“还是银票便利。”
“让华国兄见笑了,都城民风如此,不过是入乡顺俗罢了。”吴亦无益落的笑道,说着便伸手谦逊道:“华国兄内里请,我们进屋话旧。”
“恰是。”那船家道:“东水关是入口,西水关是出口,两关之间就是十里秦淮,客长要游秦淮河,可得比及早晨,那风景才叫一个美。”
微微沉吟,胡万里才道:“叫小二来问问,找家大银铺换成银票,这银子带实在是累坠。”
孙光辉微微一笑,道:“同来的另有两位同年,一名是浙江温州府平阳知县,一名是福建漳州府龙溪县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