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辉忙还了一揖,笑道:“数年不见,梦然更加的豪气逼人。”
胡万里微微一笑,道:“怕就怕人多,难以一一甑别。”
听的这话,胡万里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年初银两的利用实是太不便利了,各地的银锭竟然不能通用,不过想想也是,这年初白银固然广为畅通,但却并非是朝廷指定的法订货币,非论是官府还是官方,各地均在自行熔铸银锭,乃至银锭的成色、重量、形状皆不同一,异地畅通必须停止兑换亦是在所不免。
十里秦淮,还真是名不虚传,沿河两岸皆是商店林立,各种茶叶店、鞋店、珠宝店、布庄和当铺、银铺、杂货店鳞次栉比,最多的还是酒坊茶馆,可谓各处皆是,三人行了一阵,便挑了一家名唤‘德敏斋’的茶馆。
且不提胡万里二人去换银票,却说孙光辉乘轿仓促赶到崇道桥四周,稍一探听,便寻到四周的吴家大院,递了名贴出来,不一时,便见一年约二十四五,面貌俊美,身形硕长,身着一身大红芙蓉锦道袍,头戴纯阳巾,足蹬一双紫色罗汉鞋的士子快步而出,孙光辉乍见之下不由一怔,怎得穿的比妇人还要素净三分。
“二位客长有何叮咛?”小二快步过来哈腰问道。
“客长,实足成色的银锭利用倒是没题目,不过,按例都会折价。”那小二浅笑着道:“如果散碎的银两倒也折损未几,如果大额的银两,客长还是到银铺兑换为好,以免亏损。再则,现在假银锭甚多,防不堪防,本地商户多信赖本地银锭,客长还是兑换本地的银锭,利用起来也便当。”
微微沉吟,胡万里才道:“叫小二来问问,找家大银铺换成银票,这银子带实在是累坠。”
“让华国兄见笑了,都城民风如此,不过是入乡顺俗罢了。”吴亦无益落的笑道,说着便伸手谦逊道:“华国兄内里请,我们进屋话旧。”
漳州府龙溪县知县?吴亦有听的一愣,不由脱口道:“龙溪知县不是年底才到任吗,就已经授缺了?”
几人谈笑间,船已到达西水关船埠,固然到了船埠,但因为船埠上船只太多,一时候没法泊岸,目睹到了地头却不能登陆,杨献可不由有些焦急,看着河道中进收支出的各式百般的大划子只以及船埠上来交常常的各色人等,他非常不耐的扬声道:“船家,这船埠何故如此混乱?”
小二接了银子,忙躬身道:“客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