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话,林掌柜不由暗骂了一声无知,瞥了一眼吴亦有,他才含笑道:“月港海贸,输出货色皆出自漳州、泉州以及四周州县,诸如华安、平和、漳平以及江西境内紧靠九龙江流域的州县,大宗的瓷器,丝织品如漳纱、漳缎、漳绒以及茶叶、糖、药材、青靛、纸、铁器等都是产自本地。
月港下尾贩子一处深宅大院里,一个三十摆布,一身缙绅打扮的瘦子快步走进书房,看了一眼正端坐看书的洪长盛一眼,躬身道:“三哥,方才从‘九江绸缎行’,‘四海瓷器行’探得动静,那两人一人姓王,乃江浙的海商,有六艘大海船,其船队这几年皆在月港收支。
胡万里看了一眼棋盘,他可不会玩这甚么双陆棋子,随便坐下后,他才道:“说了不准叫凤竹,怎的又忘了。”秋蝶忙掩住嘴,道:“妾身情急忘了,今后必然记着。”
开店?洪长盛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如何看?”
“佘芳是名流,岂可随便抛头露面?”胡万里轻笑道:“要逛月港,今后有的是机遇,我们是乘海船来的,眼下可不可。”
“要见谢和并不难。”胡万里呷了口茶,才斯条慢理的道:“月港能有本日之局面,实属不易,谢和岂能等闲放弃?既是不甘放弃,便不至于与我这位父母官翻脸,一旦接任,有的是体例让他乖乖前来拜见。”
听的这话,两人忙让丫环去取琴瑟,秋蝶倒是有些胆怯的道:“早闻mm鼓瑟乃是金陵一绝,妾身献丑,官人可不准笑话。”
听的这话,吴亦有顿时为之语塞,他确切也想不出体例约见谢和,胡万里瞥了他一眼,才缓声说道:“梦然不必焦急,即便现在谢和想拜见我,我亦不会晤他,我们自南京到月港不过数日,可不能让谢和晓得我是走海路而来,且等等吧,南京至龙溪,再快也得一个半月吧,等一个月再说。”
送走吴亦有,胡万里转头拿起一枚漳州银锭看了看,这成色并不差,起码也是九成以上,估计是吴亦有担忧他手头不便利,用心找的遁词,微浅笑了笑,他便回身进了后院。
听的这话,吴亦有不由一阵汗颜,忙讪讪的说道:“小弟思虑不周,还望长青兄包涵。”
“三哥训的是。”陈四狗忙陪着笑容道:“小的是看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两家能够是世交或是亲戚也不必然。”
“无妨。”胡万里微微一笑,道:“这一个月时候,我们能够好好的摸一摸这谢和的老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梦然不必焦急,好幸亏家安息几日,过几日我们去龙溪县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