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没用,吴亦有点了点头,浅笑着道:“月港如此礼待长青兄,小弟岂会心急,离着长青兄接任另有两月,小弟倒盼着这段时候跟着长青兄长点见地。”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我们对漳州不甚熟谙,长青不如向月港这三家讨要三个参随吧,既能为领导又可充当保镳。”
胡万里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这薛良辅夙来沉稳,何事如此欣喜?当下便不语聆听,只听的一个声音,不无矫饰的道:“要说我们龙溪县新来的这位老父台,那可真是了不得,不但挂着六品兵部主事衔,并且风骚俶傥,文采出众,在南京夜游秦淮河,两个秦淮名妓作陪,酒宴上连吟两首诗,一白天名噪南京。”
见屋里没有外人,吴亦有不由微觉绝望,酬酢落座以后,他便笑道:“月港可真是风雅,连长青兄的身份都未肯定,就赶着前来送礼了?”
如此更好,月港如果铁板一块,对他而言不是甚么功德,令他稍觉愁闷的是,谢和、严力皆未露面,估摸着这二人或是不在月港,或是有所顾虑,不便露面,也有能够是担忧透露他的身份,究竟是甚么启事,他也偶然揣摩,洪长福既然将他的身份通传给谢、严两家,他在月港就不必再担忧安然题目。
听闻胡万里、薛良辅两人要到龙溪县各都熟谙民情,月港谢、严、洪三家忙请了本地一名秀才并派了三个主子跟从二人,龙溪县各都的民风确切彪悍,胡万里二人如果有甚么闪失,必定要累及月港,他们可不敢忽视。吴亦有也闹着要跟着去,却被胡万里以要人照看留在月港的家眷主子为借口留了下来。
“不错,不错。”
“要不如何说是文曲星下凡呢?我就记的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来秋风悲画扇。如何样?”
“两首诗就名噪南京?吹的过了吧?”
胡万里轻笑道:“他们怕甚么,梦然的三条海船就停靠在月港,他们还怕送错礼?”
二今后,薛良辅便仓促赶回月港,因为月港景象有变,两人商讨以后,还是决定将家眷及一众主子留在月港,胡万里、薛良辅二人则乘此机遇对龙溪十五都(乡)停止微服私访,胡万里还未上任,实则也谈不上微服私访,只能说是熟谙环境。
对于两柄番镜,胡万里兴趣更浓,放下银票,便拿起一柄细看,这是一柄银制的手镜,装潢精彩,玻璃镜面显的非常敞亮,铜镜与其比拟实是相差甚远,遗憾的是镜面太小,也就半个手掌大小,这应当是水银玻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