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不着陈迹地退了一步,眼中模糊有不耐之色,倒是开口道:“殿下不必操心替我遴选妻房,我……早有盟约,正待过些光阴便说与殿下晓得。”
崔奕蹙眉道:“未知所为何事设下此等宴席?”
一众娘子的目光都向着水榭外望去,更是有好些迫不及待地张望着。
上席的两位娘子更是神采丢脸,韩月娘冷冷望着崔奕二人,非常不屑地咬着牙,窦慕娘倒是面色阴沉,冰冷地谛视着沈安青。
崔奕欠身答道:“龙舟已经完工,着礼部官吏押送入京。儿骑行归京都,故快上少量。”
沈安青渐渐回过神来,望了一眼窦慕娘,将她眼中的不甘和嫉恨都看在眼里,也不更多言语,只是伸手取下头上的白玉梳呈上与宣城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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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犹倒罢了,只是席上沈安青的脸一时煞白如纸,她死死盯着那把白玉雕花梳移不开眼去,她没瞧错的话,那把白玉梳清楚与她正簪在头上的那一把一模一样,恰是当初崔奕让主子与本身的。
宣城长公主点头,指着席上向他道:“本日可贵在府上设席,你能返来更是好。”
事已至此,这宴席也便该散了,已有娘子起家告别,宣城长公主也推说乏了,扶了侍婢渐渐走回园子去了,只留下崔奕在此措置摒挡。
宣城长公主欣喜隧道:“不是去了东都,如何这么快便回转了?”忙叮咛侍婢请了他出去。
沈安青看了看上面已是明争暗斗的两人,却未知何人笑到最后。
她拉过韩月娘与窦慕娘到崔奕跟前:“这两位一个是卫国公府上二娘子,一个是窦尚书府上大娘子,都是才貌俱佳,品性上乘的女娘,连皇后殿下与长公主殿下都是夸奖不断的。”
崔奕转过身,目光和顺,向着席上世人中,朗声笑道:“青娘,随我一道见过殿下吧。”他唤沈安青作青娘,不再是沈娘子。
宣城长公主看着崔奕与跟前的沈安青倒是笑了起来:“想不到是青娘,奕郎你太胡涂,如何不早些说与我晓得,现在倒是惹出这般大的乱子来,还委曲了青娘。”
他微微点头,道:“请起。”
韩月娘在旁笑盈盈道:“郡王诸事繁忙,甚是辛苦。”窦慕娘倒是一双妙目尽是期盼地望向水榭外。
韩月娘与窦慕娘未曾想这般堂皇地被推到崔奕跟前,一时候都是羞怯怯不敢多言,窦慕娘倒还利落些,抬了眼望了崔奕,眼中尽是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