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宫忙上前道:“照端方是该如此。罢了罢了,雁礼已成,该催妆了。”向身后的四位傧相娘子瞪了一眼,低声道:“还不扶了公主下去再上妆。”
窦蕴郎此时已是万般愤恨,咬牙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不肯嫁入窦府为我妻房,当日何需求求来赐婚诏谕,本日这礼不全也罢!”
一身大红金凤帷衣长裙披垂着满头长发的信安公主正气恼地坐在房中,瞪着出去的四人,怒道:“我才不要嫁去窦府,窦蕴郎是甚么身份,也配尚公主。”
正说话间,侍婢引着一名宫中女官模样的夫人快步出去,也不与她们四人多礼,径直进了公主配房去.
蔽膝终究还是未戴,信安公主不情不肯被奉上了车辇,窦蕴郎一向沉着脸不言不语,只是再未曾有半点打动之举,也算是勉强全了礼,一世人护送着公主的车辇向窦府而去。
窦蕴郎咬着牙将手中的大雁胡乱掷向帷幔中,只听帷幔中信安公主一声尖叫,一把撩开帷幔,怒冲冲道:“你竟敢将雁掷到我的衣裙上,你是想以下犯上?!”
公然,傅尚宫进了房未几时,便见唤了打扮的侍婢出来,忙繁忙碌替信安公主理理起来。“几位娘子,请入内替公主殿下簪花理冠。”傅尚书非常有礼地欠身道。四位傧相娘子天然不敢怠慢,都欠身回礼应下了,这才进了公主配房。
配房别传来一叠声欢乐的报声:“驸马的车到了。”
照着婚俗,新婿亲迎时要有下婿礼,宫中早已安排了女官女吏与朝臣夫人女眷来戏弄驸马,一世人笑闹着拥上去要杖打时,只见那新驸马一脸冰冷望着她们,全然没有要躲闪的意义,更没有为驸马的欢乐,顿时叫那群女眷娘子们怔住了,一个个不敢上前,只感觉非常难堪,实在是怕坏了端方,这才有几个胆小的拿着竹杖上前悄悄打了几下,便草草告结束。
韩月娘这会子倒是机警,快步上前低声安慰公主,扶着她退出正堂往配房去了,窦慕娘望了一眼对过的崔奕,垂下头沉沉跟着走了。
外边的嘈嚷也传到了内院配房,侍婢仓促来报与傅尚宫晓得,叫傅尚宫也是一阵头疼,这两位现在都是犟性子,信安公主不肯嫁,窦蕴郎也不肯娶,只是这赐婚诏谕已下那里由得他们情愿不肯意,她只得上前相劝,又悄悄叫了窦慕娘去劝说窦蕴郎,莫要鲁莽闹出大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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