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车马出了公主府该有的障车礼,此时也都草草行事,凭谁都瞧得出来,车顿时这队新人清楚是两厢不甘心,信安公主气哼哼坐在帷幔车辇中,斥骂着驾车的车夫,驸马窦蕴郎倒是一脸暮气沉沉眉眼也不抬,氛围非常奇特。
“那一名便是尚宫局尚宫傅夫人,乃是许皇后的贴身亲信,只怕是来催公主打扮全礼的。”瑛娘在沈安青耳边道。
照着婚俗,新婿亲迎时要有下婿礼,宫中早已安排了女官女吏与朝臣夫人女眷来戏弄驸马,一世人笑闹着拥上去要杖打时,只见那新驸马一脸冰冷望着她们,全然没有要躲闪的意义,更没有为驸马的欢乐,顿时叫那群女眷娘子们怔住了,一个个不敢上前,只感觉非常难堪,实在是怕坏了端方,这才有几个胆小的拿着竹杖上前悄悄打了几下,便草草告结束。
礼官上前躬身表示:“请驸马升阶。”
赵瑛娘上了车,向她招手道:“理睬他们作何,自有度日的体例。我们累了一日了,早些归去歇着吧。”
“现在贤人下了赐婚诏谕,令你尚公主殿下,也是对你莫大的爱重,你如何因为一时之气就如何不管不顾,还需从长计议呀。”她哀哀切切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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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娘接过蔽膝奉上,傅尚宫正要替信安公主遮上,却被她一把扯下掷到地上,恨恨道:“要这个何为,难不成还怕我不能与人瞧。”
窦蕴郎此时已是万般愤恨,咬牙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不肯嫁入窦府为我妻房,当日何需求求来赐婚诏谕,本日这礼不全也罢!”
窦子蕴沉沉转头望了他一眼,道:“明知非我所愿,又何必讽刺。”
信安公主已经被一众傧相娘子簇拥到了正堂,侍婢奉上马鞍让公主坐下,垂下帷幔静候驸马到来。窦蕴郎也是被一众男傧相推搡着进了正堂,贺兰临哈哈笑着从侍从手中拿过一只红罗裹着五色绵缚口的活雁塞到他手里,推着他坐到帷幔劈面,笑着道:“还不送雁入怀去。”
贺兰临此时也站的老远,与李晟说着话,由着窦家兄妹二人这般。待窦蕴郎本身想明白了,渐渐上马来,这才笑着上前道:“新妇哪是这般轻易娶的,安生等上一会也不迟,走,让那侍婢们给我们上些吃食酒水,且吃上几碗又再说。”连拉带拽把窦蕴郎带去正堂坐下,全然未曾看过一眼窦慕娘,崔奕几个也都走了,一时候人都散开去,只留下窦慕娘一人怔怔瞧着他们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