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是路过歇脚的客人!桐生,你看看家里另有甚么可接待接待?”
三人重新坐下,桐生在一旁服侍,重新添了水。引章在桌子下悄悄踢了吴管家一脚,吴管家心头一振,收一收心神,晓得是时候说话了!
“不敢打搅!李公子,我们再坐坐也该告别了!”吴管家忙道。
打水洗脸加上说话,动静有点大,在后边安息的桐生忍不住出来一探究竟。桐生前两天帮人搬货不留意闪着了腰,现在正在家里歇息。
“不敢当不敢当!”李明净与桐生行礼不迭,安然道:“小少爷,吴管家,两位还是叫我明净吧,我是账房先生,不好僭越了!”
李明净惊诧的睁大着眼,张着嘴打量引章,半响做不得声!
引章不插手他们的说话,放眼打量厅内,这间门面起码有三百平米,不过就如他们刚搬进的马陵湾新家一样,偌大的屋子除了畴前的柜台还在就只剩他们坐的这一张方桌。不想可知,家具甚么的定然早已变卖度日了。就是他们所坐这张桌子也定非原配,多数是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杂木旧桌,凳子也是条凳,真恰是又寒又酸。引章又悄悄瞟了李明净一眼,身上的藏青长袍固然没破,也洗得发白,离破也不远了。看来,他的日子必然很不好过!
“我说过,我穷死饿死也不――”李明净心动了,却仍然抹不开面子。实在他比谁都清楚,一穷二白,书都买不起,如何招考?
“公子……”桐生无语。
吴管家怔了怔,正在思考,引章却笑道:“李公子请听我一言。实不相瞒,我们明天看了好几处屋子都不对劲,恰好正想租下您这间屋子呢!房钱一月十两,半年一结,聘金一月二两,等将来你要收回屋子,我们包管不会迟延,不颠末您的同意,也不会肆意窜改屋子的格式。李公子,您现在已是我们的账房,在本身家里办公岂不是更便利?也能够有更多时候读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