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朗只能顺着天子的意义恭维了一句。不过说完了他就悔怨了,苏彦脸上已经有了一股带着几分阴损的笑容,那笑容让他顿时就想到了刘愈的笑。真是普通无二。
连不知世事的苏彦,也听出袁博朗没安甚么美意眼。要卖给商贾的都是一些闲差事,左相提交的官员名单所列的都是左相之下的重臣,让他们去当一些芝麻绿豆一样的闲差,那岂不是说左相毫无权势可言?
本来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就是新皇祭天正式即位的日子。但因为主持国丧及新皇即位大典的袁博朗的俄然告病,新皇也特地下旨将祭天延后两日,改在八月二十三停止。
八月二十。先皇大丧最后一天,也是先帝尸体入土的一天。
但在第二日朝议,袁博朗还是亲临。不过右相一党,也仅仅只要他一人前来。全部六台衙门的议事厅还是冷冷僻清,刘愈和苏碧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也并不觉得怒,像在静观局势的生长。而这天的议题便是左相府的职员构成,这让拖病来参与朝议探新皇口风的袁博朗很不爽。
袁博朗闻言不由瞅了刘愈一眼,心中模糊感遭到不妙,他也能猜出事情必然跟刘愈有关。究竟上新皇的很多行动也是都是刘愈在背后安排的。
重设左相,是刘愈均衡长安城文官权势的手腕,让他有更多精力对付长安城以外的权势。
“徒弟。您在看甚么?”苏彦见刘愈站在一边发楞,走过来道,“这皇陵我是第二次来,不过前次我没能出去看看。徒弟,可还记得我在这里卖给你的一个坑。”
先皇入土,也意味着长安城的国丧之期已过,国丧期间对于婚庆文娱活动的限定令也就此消弭。长安城在规复繁华热烈的同时,关南兵变的影响会很快涉及过来,到时候长安城也一定昌隆的起来。
本来称病只是罢朝向新皇施压的遁词,现在倒好,新皇亲身来看望,如果没病装病岂不是欺君之罪?而也不是大家都有袁博朗那么高寿,有白叟病,一个个昨日还沉迷于酒色,现在面对銮驾的到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床上,装的半死不活的模样。连刘愈都在旁暗笑,这些大臣的病容病态都是装的普通无二。
在先皇下葬的大日子里,袁博朗竟然告病,而右相一党大多数都未亲临,这让刘愈很恼火。现在关南的乱事已起,本来最好的体例是由他亲身去安定祸乱。但现在他底子不能抽成分开长安城,他还没有做到完整的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