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阉党余孽(上)[第2页/共4页]

未几时,一顶青呢小轿停在门前,曹化淳一身儒从命轿中下來,就见一个圆脸多髯,身穿葛袍,头戴东坡巾的人迎上前來,笑道:“高朋临门,蓬荜生辉。快请!”

得了密诏后,曹化淳当即带了东厂的几个档头番子奥妙南下,时候在小官屯之战的前一天。

在脑中回想了下,依惜记得这阮大铖在天启朝时做过几年吏科给事中,仿佛也是东林党人,只不过不知甚么启事俄然和东林党闹翻,掉转锋芒进犯东林党,由此激发魏忠贤对东林党的大洗濯。当明天子继位后,这阮大铖便名列逆案,因其算不阉党骨干,且没做过甚么大jiān大恶之事,故而列在第六等,给罢官免回家去了。

曹化淳瞄了他一眼,挥手表示他下去。而后又品了一口茶,俄然动机一动,从怀中抽出一封密信来。

“彻夜就去?”那档头吃了一惊,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曹化淳不想张扬,知此人必定是阮大铖,见他也有四十来岁了,言语当中,也没有泄漏半句本身的身份,不由心下中意,微一点头,便迈步进了中厅。

那档头忙道:“厂公台端能去,他阮大铖但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怕笑都笑死了,还能不乐意?部属这就去告诉他。”

幸亏家班的伶人都是练习有素,戏装、曲目也都是现成的,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清算大抵齐备,阮大铖仓猝去大门口候着。

这信他已经看过,但此番看来,却又是别有深意。

“如何?他阮大铖不乐意?”曹化淳有些不悦。

阮大铖仓猝打躬道:“公公见笑了。门生多年阔别京师,陡见了公公,一时情不自禁,口不择言,语出妄诞,公公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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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不必劳动台端远赴金陵,阮大铖已将家班带到了姑苏。”那档头许是收了阮大铖的好处,一昧的替他说着好话。

此人既与冯铨为故交,年纪想必也不小了,竟自轻自贱地称何为么渺纤细门生,当真是令人喷饭的奇闻,肉麻之极,曹化淳如此想道。但这心下却还是大为受用,抬首问那档头道:“甚么曲直宴?若玩那些曲水流觞的劳什子,那是穷酸文人的头巾气,沒粗心义!”

到了厅中,阮大铖将曹化淳让在上座,纳头便拜,说道:“朝廷废员阮大铖拜见曹公公,皇上圣安。”

曹化淳取出大红金帖,上面以赤金丝盘成了真楷细书的几行小字:“曹公公摆布:特备曲宴,略博一哂,恭候屈尊枉顾,不堪翘盼之至。渺纤细门生阮大铖圆海百拜。”曹化淳想到在涿州冯铨说过他在南直隶有一旧友,不但学问过人,并且家财万贯,此人恰是阮大铖。不由揣摩过来了,看来是冯铨将本身来姑苏的动静流露给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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