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上前一步,伸手将紫檀桌帷掀起,桌下摆列着很多的酒坛,一摸坛上大红的纸签,笑道:“哥哥是高朋,小弟哪敢用平常的烧酒接待?这是荥阳驰名的上窟春,酒香都透出泥封了。”
“却不知施将军何日解缆平贼?”说了半天,侯恂终究说到闲事上了,这也是他此番前来登州的目标。
李自成酬酢着引领世人走入大殿,世人见了高迎祥,纷繁抱拳见礼。高迎祥号召大伙儿围着桌子团团坐定,菜肴随即上來,不等亲兵们搬酒摆酒碗,张献忠伸手提出一坛酒來“波”的一声,拍碎泥封,一股酒香扑鼻而來,浓烈醇美。
高迎祥给他的豪气一激,端酒起家道:“我等兄弟起事也有六七年的风景了,转战三秦,一向再沒安生过,本日赶在这异地他乡兄弟们团聚一起,倒也热烈,先干了这碗!”
“中原流贼肆乱,兵部催促的文书一封接一封,所谓军情十万孔殷,施将军可不能耽搁了大事。本官临来时但是向皇上包管过的,你可莫要让皇上绝望啊。”侯恂没有明着催促大勇,但话里话外却都是要施大勇顿时出兵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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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军三万。”
崇祯命令洪承畴出潼枢纽制诸镇抚,令六月以内荡平流贼,若功成,当事各官立颁上赏,若完不成,立置重典。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施将军果是用兵大师,难怪能大破东虏,涨我国朝威风。此法待本官回京后定要奏与圣上,而后在各军推行,本官亦要向圣上替你请功。”侯恂也是知兵之人,天然晓得多打响一铳意味着甚么,迫不及待便要回京将这体例禀于天子推行于全军。
“末将另有一请,还请大人能够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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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但是自古驰名的好酒呀!”顾君恩看张献忠话中似是有些不快,讲解道:“这酒早在唐朝人写的《国史补》就有记录。自唐玄宗开元元年至穆宗长庆元年,一向是朝廷的工就。这酒酿自三窟村,可只要上窟村才算佳酿……”
3000士卒列于校场之上,官兵鸦雀无声,目光分歧看向高台,便是一声咳嗽都听不到,这让侯恂也是大起佩服之心,暗自点了点头,暗道此军可用。
大勇解释道:“先前军中火铳装药没法计量,少了,能力不大,难以伤杀敌军;多了,却易炸铳管,且在疆场之上,民气不定,士卒慌乱当中难以快速装药,必将影响战役。故末将便叫人将每次所装的火药计好分量装入油纸,用时只需扯开油纸将火药倒入铳内便可,不必再计算装药多少,如此省时省力,比之先前填药要快上很多。上了疆场,这省下来的时候充足打响一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