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合上了奏本,将身子靠在身后的靠枕上,看着李亨意味深长地说道:“唔!你是指责朕没将朝事委于你吗?”
一听李亨求见,李隆基不快地皱起了眉,不过在踌躇了一下后他还是令人将李亨带了出去。
“父皇,潼关的兵马已经有十万余,临时征召的后续人马还在持续往潼关开赴的过程中,但杨晞斩杀怯战逃窜的边令诚后,朝廷并未在潼关镇军中设监军一职。儿臣作为兵马元帅,感觉如此甚是不当,儿臣已经听到多位大臣有过抱怨,说如此是坏了大唐的军制,万不能持续如此。是以本日就大着胆进宫求见父皇,但愿父皇能重设监军职!”C
他现在这个太子的位置并不稳,时候都有危急感,杨国忠能够说到处与他对抗,不晓得多少次在李隆基面前勾引废了他这个太子,改立其他皇子为太子,而父皇李隆基也几近被说动了,要不是与他私交还算能够的高力士帮着说一些话,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废,大唐的太子变成了其别人。有这个动机的时候,他一个劲地抱怨李隆基活的太长了,乃至他这个当朝太子已经四十几岁,却仍然没机遇即位为皇,还要到处受杨国忠的制约,太憋屈了。
潼关守住了,长安转危为安,在接到叛军退守陕郡的动静后,李隆基本来担着的心就根基放下,再加上各地传来的动静都是挺好的,官军与叛军作战根基都获得了胜利,安禄山退回洛阳后,再次筹算退守范阳。得知这些动静的李隆基一点也不担忧兵变不能停歇,他根基规复了昔日的糊口习性,每天近半的精力都用在疗养、赏听乐舞上。
长安,兴庆宫,勤政楼。
“儿臣见这父皇,”李亨上前恭敬地行了礼,“本日见父皇精力不错,儿臣甚是欢畅。父皇这般勤于朝事,让无所事事的儿臣非常汗颜。”
不过在看倒数第二本奏本时候,却有人来报,说是太子李亨求见。
听李隆基如此说,李亨内心的怨气再次升腾起来,不但对杨国忠更加仇恨,劈面前本身这位生身父亲也充满了牢骚,但他却不也有任何的表示,也记取明天来请见父皇的目标,顿时将怨气压下去,再恭敬地对李隆基施了一礼后,道:“父皇,儿臣本日进宫求见父皇,是有一事想与父皇筹议的。”
“有何事要与朕说,太子固然言来就是!”李隆基抚着斑白的髯毛,不动声色地问道。
安禄山的兵变起来后,李隆基没太多精力存眷和措置关于兵变的事件,朝政大事根基都由政事堂诸宰相卖力,也就是大多都是杨国忠说了算。天子没太多精力措置事件,各地军情又告急,按理这类环境下如何都该他这个太子监国,代为措置朝政大事,但李隆基却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表示,让李亨非常焦急和担忧。他信赖兵变终会停歇的,而平叛过程中插手朝事是扩大本身影响的绝好机遇,起码能够趁机在朝堂上多安插一些亲信,以对抗杨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