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便是一个极大的八宝阁为屏,摆布分红两边,鸣泽带着花培俊往左走去,拐过八宝阁,就是一间宽广的堂屋。中间是一个红色的极矮的座椅,座椅有两人宽,摆布两边各有一个方枕。座椅是纯红色的,看着外头像是包了一层皮料,缝的结健结实的。那方才穿戴鹅黄色直绦群的女子,换了一身新月白的家居服,也换了一头拜月髻,只戴了一根垂珠钗,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那红色的矮椅上头。眼睛低低的垂着,身边两个丫环,一个给她锤着小腿,一个给她揉着肩膀。
花培俊被这丫环骂的哑口无言,再一想说得也对,他一来桐花苑,就是这丫环欢迎的,背面又是倒茶又是站着陪到现在,一动不动的站着,确切累的很。他跟进打了个千陪着不是道:“大姐骂得好,是我想差了,我给大姐赔不是,大姐别恼了。”
花培俊胡乱拿袖子抹了把脸,手触到袖笼里的帐本,心中苦笑了一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