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
庞虎一呆,感觉小仆人不太靠谱,每次都拿一样的话诓他。
就见不知从哪冲出去一条狗把一学子身侧的笼子冲翻在地,香气四溢的包子叽哩咕噜洒了一地,那狗疯了普通开端狼吞虎咽。
学子噌一下站起了身子,往一侧躲去,因为跪久了,腿麻,踉跄了几下几乎摔个狗吃屎。
裴峥一勒缰绳打马向一拐角而去,马蹄于一轿前立足停下。
突如其来的包子打断了请愿学子的节拍,一时没人喊标语了,迷惑地四下张望。
“女人,这些太学院的门生们理应算是挑衅惹事吧?皇城重地,如何不见禁卫军遣散呢?”
小半个时候后,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送到。
庞虎从人群中退出来,回到轿前。
大齐没有女性封公侯爵位的先例。
太学学子当中,有几个带头的疑似在筹议着甚么,筹议半晌后,一个领头的一掀衣袍,正欲重新跪下。
第二支羽箭于弦上吼怒而出,“呯!”一声,堪堪擦着那学子的脚尖,上天三尺。
春桃与庞虎对视一眼,均是一脸震惊,不晓得小主子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林襄叮咛道:“去找几家上好的早点铺子包圆了,就说有位同仇敌忾的大善人要请淋雨的学子们用早茶。”
庞虎掂了掂沉甸甸的荷包,奇道:“女人,这是筹算买多少啊?”
林襄于轿中而出,二人隔雨相视而笑。
“一锭不留,全花了。”
“你”字尚未落定,第三支离弦的箭擦着他头皮飞过,将他头上髻冠射下。
庞虎听闻调子一改又吹了一种调子,快速御笛将野狗遣散后,他倒了口气,方才对春桃嘿嘿一笑,道:“我祖上是猎户,对于各种植物有秘传体例。”
“啊呀!”俄然一道惶恐失措的声声响起。
惊呼声四起。
春桃似懂非懂,对庞虎小声说:“女人指桑骂槐,说太学学子是狗。”
那学子已然吓得面如白纸:“你——”
庞虎那张细条脸会心一笑,对春桃神奥秘秘地挤了下眼睛:“此狗是真狗。”
雨不小不大地下着,不知何时起,雨声中仿佛模糊多了一道声音,有一道断断续续的笛声,那笛声不成曲调,听着很奇特,但仿佛又自有它奇特的一种调子。
那领头的学子望向射他之人,面色一变,号令道:“你敢抓本公子?你可晓得我是谁?你还敢出箭伤我!”
林府肩舆里,春桃掀起一角轿帘看得目瞪口呆,终究明白庞虎口中“此狗为真狗”是何意了。
这些,是昨日裴峥奉告她的。
现场一阵骚动,方才还跪在一起四四方方的队形顷刻被冲散,人仰马翻,金贵的学子们被饥饿的狗群撵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