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襄回过神,没好气道,“谁能晓得他长三只眼睛还是一条腿啊,我都没见过他。”
“哈哈,该我了!”火炉边映着她脸红彤彤的,林襄眨眨眼,有些难为情地问出了口,“当初……你为何要挟制我?”
林襄抄起酒壶喝,想起来酒壶已空,一滴也倒不出来了。
裴峥看她一眼,问:“本日宫宴,太后与你说甚么了?她为何要赐你金饰?”
没的聊了。
裴峥一点头:“晓得了。”
“指婚?”裴峥握着酒盏的手一顿,“指给谁?”
裴峥伸手拽住她,指尖一触即放,少女的手没那日那般冰冷,微微有些温热,贰心下一跳,偏过甚去冒充斟酒。
“这么对付,你眼睛长后脑勺了吗?”
林襄笑而不语。
裴峥把茶壶奉上:“你喝茶。这里只要南楚烈酒,太烈。”
茅舍已被补葺,屋里不再杂草丛生,比林襄第一次来时整齐很多。
“喜好看星空?”裴峥俄然开口问。
“如何不说了?”裴峥往炉子里添了把柴。
是因为她偶然间撞见了裴府私囤兵器一事,他不想她一探究竟?还是因为怕她被裴府侍从发明,引来祸端?亦或是别的?
“你……”林襄张了张口,想问甚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归去。
裴峥于炉中烧了把火,烹了茶,给林襄沏上热茶,本身煮了一壶酒。
“嘶……”林襄哑然,就晓得这货嘴里吐不出好话!
裴峥轻眨了下眼:“那估计你会输得很惨,还要玩吗?”
第三回合过后,裴峥一撩眼皮:“你不肯意?”
林襄从厚厚的大氅里伸脱手,一副指不定鹿死谁手的神采。
恰好乱其心者着仓猝慌一把扯住他衣袖,问道:“我眉毛燎了吗?”
裴峥提盏与林襄手中的酒壶碰了一下:“傻笑甚么?”
二人围着火炉划拳喝酒,第一回合,林襄惨败……
裴峥只好转过甚,抬眼看向她:“燎了。”
有好一会,两人谁也没说话,裴峥一盏接一盏地喝酒,林襄则望着房顶外的星星发楞,四下喧闹的只剩下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