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襄……？”裴远瞥见是林襄愣了一下。
在林襄回身转头之际，手中一空，挑好的面具被人拿走了。
林襄抬眼看着裴峥，裴峥垂眸看着她。
这位是裴远上辈子娶的贵妾张氏，在她“死”前两个月娶回侯府的。
夭寿了……
林襄一伸手拦住她的来路：“抱愧，这位女人，是我先选好的，你从中我手中夺走，不太合适吧？若你喜好大可同我讲一声，何必抢呢。”
彼时，“挨冻看人”的林襄头一次感觉好似确切“没甚么兴趣”。
而裴远开初在她面前向来不敢提出想要纳宠的要求，娶张氏之时却压根没扣问她的定见，从给张氏下聘到迎回府约莫有半年时候。
裴远的声音继而响在身后：“阿襄，新岁吉利。”
谁知，那婢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阴阳怪气同她家主子小声道：“便宜？没瞧她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文钱吗，没想到穿的人模狗样……”
林襄一个一个看畴昔，感觉哪个都都雅，最后挑了一个很特别的。
摊贩是个诚恳巴交的人，碍于那锭银子有些难堪。
他低头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阿谁面具的同款，因而很不美意义地对林襄说：“要不女人再瞧瞧别的？算你便宜些。”
而她当时还傻傻不知情。
林襄没理她。
林襄脸刷地一下红了，后背传来裴峥胸膛的震惊声，就听裴峥低低笑了一声，扶起她的时候还顺带给她清算了一下歪掉的大氅。
并且志在必得。
“过年，都是孩子们高兴，我们巴不得在家里平静平静。”容婉卿笑道，“大街上人头攒动听挤人，挨冻看人也不知有甚么兴趣，不如在家围炉喝酒来得舒坦。”
那张女人半边身子几近靠在了裴远身上，把那只破皮的手伸到裴远面前让他瞧。
林老太太轻叹口气：“瞧我这个老胡涂，都把那事忘了，要我说啊这宁信侯府可过分度了，都不叫孩子回府一起过节。”
两人间隔很近很近，也不知如何回事，隔着厚厚的衣服，林襄却鬼使神差感遭到他掌心轻柔而安稳的力道与热度直传到肌肤。
走了几步，林襄俄然想起来还没付钱呢，因而顿了一下，朝裴峥伸了手：“都卫司大人，可否借点银子？”
四目相视，林襄心下一慌，低着头逃也似的往前疾步走去，没走几步而后又不晓得如何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撞在裴峥身上。
林襄往前一步，走到裴峥跟前：“这位都卫司大人，有人状告民女，劳烦把民女抓起来吧。”
张女人非常凶暴，脱手就是一巴掌，林襄用面具一挡给她砸了归去，就听那张女人尖叫一声，仿佛被面具尖尖一角划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