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襄一伸手拦住她的来路：“抱愧，这位女人，是我先选好的，你从中我手中夺走，不太合适吧？若你喜好大可同我讲一声，何必抢呢。”
“不必了。”林襄同摊贩笑了笑，筹办回身去找心兰。
林襄没理她。
四目相视，林襄心下一慌，低着头逃也似的往前疾步走去，没走几步而后又不晓得如何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撞在裴峥身上。
裴峥把荷包解下来给她。
千挑万选的东西被旁人拿了去，林襄倒也没同她普通见地，一个面具罢了。
游神步队哄闹着打身边颠末，林襄看到戴着面具跳舞的人群兴趣而起，对小摊上的面具起了兴趣。
林轩与顾心兰并排而走，人家这一对准伉俪你侬我侬，她又不好横插一杠，很有眼色地拉开一段间隔，如此一来，便与裴峥走到了一处。
张女人非常凶暴，脱手就是一巴掌，林襄用面具一挡给她砸了归去，就听那张女人尖叫一声，仿佛被面具尖尖一角划破了皮。
这女人一眼看上去，很抓人眼眸，因为长得真是都雅，有多都雅呢?就连林襄身为一女子都不由多看了两眼。
“阿襄……？”裴远瞥见是林襄愣了一下。
谁知，那婢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阴阳怪气同她家主子小声道：“便宜？没瞧她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文钱吗，没想到穿的人模狗样……”
这位张女人的了面具拜别之时刚好同林襄打了个照面，她撩起薄薄的眼皮睨了林襄一眼：“看甚么看！”
林襄往前一步，走到裴峥跟前：“这位都卫司大人，有人状告民女，劳烦把民女抓起来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过分了。
裴远的声音继而响在身后：“阿襄，新岁吉利。”
在林襄愣神之际，张女人身边一个婢女递上一锭银子，张女人接过银子“啪”一声拍在摊贩老板面前，趾高气扬道：“不消找了。”
回府的路上，容婉卿与林老太太说着闲话。
都城的除夕夜鞭炮喧天彩灯高挂，长街上有游神步队戴着各式百般的面具跳傩舞，各种杂耍摊前喝采声不竭，歌舞坊前红衣舞娘翩翩起舞，到处都是人，热烈不凡。
林襄抬眼看着裴峥，裴峥垂眸看着她。
林老太太笑了笑：“本来我还想着彻夜人多，不想让襄儿她们凑热烈，可大过年的又不好驳了孩子们的兴趣，有裴公子一起，我就放心了。”
高山连着栽了两个跟头，看起来倒像是用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