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屿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聂屏书将帕子捂在了鼻息之间笑道:“这事儿畴前都是我和阿顾来,今后就算是有帮手了!西风做的不错,看模样是纯熟家子了!”
聂屏书监督着沈家云喝了药,又打了水来,姑嫂二人嬉笑一番,也躺下了去。
实在聂屏书这一日也没做甚么,但西风和沈江屿就不一样了。
沈江屿却不知聂屏书设法,反而对聂屏书轻浮右眉:“夫人莫不是在体贴为夫?”
就是气味……不大好闻!
“你一个农妇懂甚么?”
聂屏书也传闻过这个“百军竞技”,走这一条路的人,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身披奴籍之人。
就不能给这男人几分好神采!
聂屏书更加猎奇了起来:“沈江屿,你到底是干了甚么啊?让皇上贬了你又不杀你,还要用这类体例欺侮与你。你不是拿捏到皇上的甚么把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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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西风,他一手提着耕具,另一只手扶着腰走在前头,不住地同沈江屿嘀咕:“大人,您还别说啊,这干一天农活,可不比我们行军兵戈轻松。”
谁知睡梦当中,聂屏书忽而就听到了沈家云激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嫂嫂,快醒醒!”
啊呸!
堂堂武状元,立下军功赫赫的定弘远将军,竟然被皇上安排去做了衙役?
现在西风却说,州城擂台就算是沈江屿要去,只怕人家也不敢收。
聂屏书躲得远了些,只感觉她对沈江屿更多了几分猜不透。
并且百军竞技比赛的时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打死不必卖力,存亡由命。
西风和聂屏书几近同时惊奇了起来。
聂屏书忍俊不由,晓得这小子对沈江屿窜改了些,又拉不下脸面,才会如此别扭。
聂屏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去之前可别忘了同我端庄和离,得个和离娘子的名声,总好过变成个孀妇,你说是不是?”
落日之下,她的面庞上都笼着昏黄的光。
沈江屿梗直了脖子:“我筹算再考武状元!”
“甚么?!”
直到日落傍晚,阿云来叫他们归去用饭,他们方才停下来。
眼下这一副西风在前头泼着,三婶带着人在田间地埂四周乱窜的场面,但是都雅极了。
连西风也在一旁迷惑地看着沈江屿腹诽:咱家大人,如何见到夫人以后,话都多了起来?
吃了饭,原是沈锦顾刷碗筷的差事,现在倒是被沈江屿的人全包了。
等等——聂屏书如何感觉,沈江屿和当今圣上……就像是那一对闹别扭的怨侣普通?
“啊?”
沈江屿:“……”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的贴身侍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