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屿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聂屏书将帕子捂在了鼻息之间笑道:“这事儿畴前都是我和阿顾来,今后就算是有帮手了!西风做的不错,看模样是纯熟家子了!”
站在一旁看笑话的聂屏书也用手肘戳了戳沈江屿的胳膊:“行啊,你这小侍卫平时看着严厉端庄的,没想到做这类事是得心应手啊!”
直到世人都四散而逃,田间地头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西风才停了手,而后叉腰对着那些人的背影喊道:“谁敢再来,别怪我不客气!”
眼下这一副西风在前头泼着,三婶带着人在田间地埂四周乱窜的场面,但是都雅极了。
转头手刚触碰到床头的蜡烛,就惊地发觉,四周起了火!
啊呸!
现在西风却说,州城擂台就算是沈江屿要去,只怕人家也不敢收。
聂屏书躲得远了些,只感觉她对沈江屿更多了几分猜不透。
吃了饭,原是沈锦顾刷碗筷的差事,现在倒是被沈江屿的人全包了。
这可就不是贬黜那么简朴,而是皇上在“敲打”沈江屿了。
沈江屿却眸色淡然,仿佛是早就想好了普通:“皇上是贬了我,可却没有下罪圣旨,更没有申明贬了我究竟是为何。我现在既不算是戴罪之身,又为何不能持续武考?”
就是气味……不大好闻!
聂屏书也传闻过这个“百军竞技”,走这一条路的人,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身披奴籍之人。
一番话说得西风红了脸挠了头,躲去了沈江屿的身后。
聂屏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去之前可别忘了同我端庄和离,得个和离娘子的名声,总好过变成个孀妇,你说是不是?”
繁忙了一整日,夜色刚降,院子里的营帐中就传出了呼噜声。
沈江屿却仍旧旁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他天然不会因为百军竞技而复我之位,不过能上殿见他一面,叫他晓得我的本领,那也是好的!”
越是被聂屏书夸奖,西风干活就越是卖力。
看着他们主仆聊得高兴,聂屏书也跑上前。
连西风也在一旁迷惑地看着沈江屿腹诽:咱家大人,如何见到夫人以后,话都多了起来?
“啊?”
“甚么?!”
落日之下,她的面庞上都笼着昏黄的光。
聂屏书忍俊不由,晓得这小子对沈江屿窜改了些,又拉不下脸面,才会如此别扭。
沈江屿却不知聂屏书设法,反而对聂屏书轻浮右眉:“夫人莫不是在体贴为夫?”
特别西风,他一手提着耕具,另一只手扶着腰走在前头,不住地同沈江屿嘀咕:“大人,您还别说啊,这干一天农活,可不比我们行军兵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