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期呐呐艾地看向了吕氏:“二婶婶,我们今儿就去住祠堂。只是还劳烦您同庄中长老们解释一声,并非是我们冲要犯祖宗,实在是无处可去啊!待到二婶婶宴请媒婆子们的时候,我们再来讨一口吃食,还请二婶婶别嫌弃!”
沈江屿拿走了这厨房里头三筐子好食材,聂屏书又让西风带人进厨房搬米面油。
他的眼中,竟生出几分看似的心机来。
屋子外头站着的,都是沈江屿的人,另有沈家二房的长工和雇佣的花匠也探出头来看热烈。
赵氏有些谨慎眼儿,可惜还是笨拙。
吕氏是听明白了聂屏书的意义:“如何,你们恩将仇报就罢了,还要闹到宗祠长老那和媒婆子们那边去?要让我脸面丢尽不成?!”
赵氏愤然地叉腰对聂屏书怒道:“你送就送了,怎的这般吝啬?你说我兼并,可有证据?归正现在那钗子在我婆母手里,你有本领,就夺返来啊!”
吕氏明显最吝啬,恰好又最要脸面。
幸亏是酒足饭饱以后,他们本日总算不消睡在外头。
赵氏愣了愣,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兼并?甚么兼并?!你那钗子不是送给我的吗?”
她跺了顿脚:“你们可记着本日了!吃了我家的东西,就要记得我的好!”
聂屏书用一副“你是痴人吗”的眼神看着沈江屿:“他们嫁我便是因为嫌我在家里头多吃一口米了,我再带着你弟妹归去,他们能收我?何况我母亲早亡,继母为了我那弟弟学孟母三迁,现在都用将我卖身给你沈家的钱搬到县中去住了,躲我都来不及,我归去何为?”
吕氏一肚子的肝火,竟是无处宣泄。
“屿哥儿!”
聂屏书伸了个懒腰,然后翻开了房门,叫统统人都来看热烈:“哦?这么说来,弟妹是承认,你兼并了我那鎏金的钗子了?”
看着聂屏书委曲得都快落了泪的模样,吕氏一口牙几近都要咬碎在了口中,她低声谩骂:“臭不要脸的,我说她那么好的钗子是哪儿来的,还每天在我跟前儿显摆呢!本来是我的东西!”
但是沈江屿不过嘲笑一声,就让吕氏不由地后退一步。
“哎,瞧着今儿这顿饭,是吃不上咯!”
吕氏咬了咬牙,虽惊骇沈江屿的眼神,却仍要禁止:“屿哥儿,以是你这是要明抢吗?我收留你们,莫非还错了不成?”
这般小儿科的激将法,聂屏书只感觉好笑:“东西在长辈的手里,我天然不能拿返来,就当我是送了二婶婶也不为过。不过方才你自个儿说了,那钗子本在你的嫁妆当中,我这屋子外头的人,可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