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大变后脾气产生剧变的环境屡见不鲜,不是说她曾被庶姐推入护城河中,差点淹死么?”
君子笺闻言面露惊骇,悄悄地拍了一下脑门,装得跟真的似的:
戚霖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友,他当然不以为君子笺缺心眼到搭上聚鸢台去获咎顾墨玧。
“这就是你挑衅‘活阎王’的来由?”
君子笺这会儿也觉本身方才的反应有些过了,眼里的笑意敛去,竟是一本端庄: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经历过一次存亡,估计是贯穿到——若想在这世上持续活下去,就决不能再任人宰割了!
但君子笺的猜忌无不事理,戚霖想起了后者:“你思疑她之前一向在藏拙?”但随即又感觉不成思议,“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首辅嫡蜜斯,身边除了嬷嬷就是丫环,跟谁学的剖尸?”
“你还真是......”唯恐天下稳定啊?
“放心吧,顾墨玧可不是打动的人,不然在听到邹老将军的死因有蹊跷的时候,朝局就该大乱了。”
君子笺闻言看向他——来人恰是同他一起来到扬 州的戚霖,穿戴一身半新不旧的灰袍,清癯的身板堪堪撑起衣裳,漂亮的脸庞略微惨白却不衰弱,反倒增加了几分愁闷,因此尽显温文尔雅的魅力。
戚霖闻言可贵暴露一丝讽刺,“遵循现在的趋势,这不是迟早要产生的事儿么?”说完像是俄然被呛到,俄然咳了起来。
天子都要顾及顾家军给他三分颜面,更别提聚鸢台一个江湖门派,若顾墨玧真想针对,随便找一个由头就能光亮正大地将聚鸢台赶尽扑灭。
君子笺不予置否,毕竟在此之前他也没打仗过月九龄,之前的软弱无能和现在的固执沉着孰真孰假他无从判定,但......
不过那都是旁人的感受,对着老友,他嘴上毫不包涵,“公开挑衅顾侯爷?不怕‘活阎王’发威,对聚鸢台动手?”
“如何?真看上九龄县主了?筹算给月首辅当上门半子?”
没有哪个打动的人听到师父被故意人所害还能沉得住气地抽丝剥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