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先生脸上的笑意逐步收敛,身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却在高耸之间,变得陌生而浩大起来。
陆景插手殿前试时,想要执掌律法雷霆,郑元曾经多次出言禁止。
正因如此,朝中才会有很多言官,很多实权的朝官递上折子,直言书楼观棋先生越了端方,乃至目无尊纪,该当峻厉惩办。
那短衣男人却笑出声来,眼中闪过些光彩:“观棋先生曾经是太玄京中最风骚,也是最天骄!现在这些所谓天骄,与当时的观棋先生比起来还要差出去很多。
武严豹转过甚去,怒喝那面色阴冷的将军一声:“不得对观棋先生无礼。”
远处牛车上,姜首辅皱着眉摇了点头。
郑元看到观棋先生未曾答话,脸上仿佛有些挂不住。
一名将领勐然怒喝:“白观棋,你竟敢说出弹压二字,那见素府乃是皇子府邸,你竟敢……”
此时已至傍晚,天上模糊闪现出一抹残月。
那白牛有灵,朝着观棋先生嗅了嗅,旋即垂下牛首。
但是……对于火线的门路已经有所挑选,就不能瞻前顾后,亦不能悔怨。
但是……刚才那大手落下,本身周身高低竟无一丝气血能够变更。
武严豹彻夜本不欲入宫,又架不住郑元多次派人来请,只得就此一同前来。
他话语未落,观棋先生的行动停了下来……
“观棋先生,且先不提你方才话语中的违逆之言,那陆景固然是可贵的天骄,可七皇子的身份这更加贵重,先生将七皇子与陆景摆到一处,不该!”
短衣男人是在自言自语,可那些将领据都是修为不凡之辈,文官中亦有元神刁悍的修士,他的话天然落入这些人耳中。
武严豹歉意道:“观棋先生,据观星司说,那雷霆是由观棋先生催动一枚符文引来,那等符文被冒然催动,万一失控,只怕会引来大祸害。
宫中不成佩剑披铠,他一身五官朝服,看似身材矮小,眼神却非常锋利,站在刑部侍郎郑元中间,派头也可谓雄浑。
那短衣男人,牵着白牛还不忘转过甚来,有些鄙夷的自言自语:“好久未曾见观棋先生这般神采,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
“这里是宫中,要小声些。”观棋先生叹了口气,再度迈步,沿着宫道走去。
观棋先生徐行而行,郑元和武严豹带着二三十人朝他走来。
姜白石未曾和观棋先生对视,只是低头说话。
观棋先生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他摇了点头,感喟道:“先生,本日倒是正巧,不如你与我等一同前去太先殿面见圣君,在圣君面前讲一讲那雷霆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