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殷学正忙点头：“部属另有一事，是关于江运覆船一案的。”
这小寺人倒未有任何贰言，垂首承诺一声，当即退下自去取笔。
“是吗。”秦思扬嘲笑，“这又如何分歧了？”
秦思扬眸色深冷，直直的盯着殷学正的瞳子，似在看着他，空洞的目光却又不似。
“是。”
过了一段长廊，又转了个弯，不一会儿，来来到了西暖阁门前。秦思扬刚欲要踏入，却突地似想起了甚么驻了足，回转过身来，向两个贴身服侍的小寺人叮咛道：“你们侯在这儿。”
竟把殷教唆和那不幸的李超凡作比，好吧，紧闷的声音终究再度随出。
这不成能是一个站于高位的天子对部属臣子应有的态度。较着的，他在面对她时，只会用我这个自称，即便，此时现在他现在面对的是他，不是她。他的神态也好似在通过他，在对着贰心中的她在说话。
“红鱼堂堂主？”冷酷的声音仿如来自遥不成及的远方，不响却严肃有力。
秦思扬欣然一笑，没再理睬两个不懂事的小寺人，回身大步踏进西暖阁。
说完挥了挥手，刚才响起的乐声又一次骤停，大殿中的女妆少年各退至一旁。殷学正由小寺人前引着，随秦思扬一起转过大屏风，出了偏门。
绕过画屏，秦思扬转过身来，再次面对着殷学正时，脸上的轻挑之态已然不存，转而罩上的是一派的寂然，高挺的身姿带着超脱于世的冷酷与疏离，让人见之不由自主就向后退去。
两个小寺人先看了眼殷学正，又互望了望，今儿乾清宫总管苏芳不在，他们有很多事都不敢私行作主。
起家抬眼再看少年天子，却见他说完这话后就没再出声，只是垂着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秦思扬眉头一拧，沉声道：“江运如何了？”
“别的，”殷学正接着又道，“江南田家与方家上报给他们都城主家的覆船数，与王家的也有分歧。”
秦思扬笑了笑，成心偶然的瞅了眼两旁的侍立的寺人，一脸无法的叹声道：“好吧，即要批复，那殷教唆随朕来吧。”
“是。”殷学正低声回道。
殷学正忙拜下回道：“请陛下恕臣无状，礼部那几个故乡伙在此事上甚有些固执，臣拿他们实在没有法儿。何况太后娘娘……”
“是，”殷学正忙应了声，转而说道：“臣有一事想问问陛下。”
“各省所报之数，比实际覆船数，都减了近一半之数。”
殷学正低首回道：“这方面臣还未查得实证，据动静猜想，应是江南各省官员和田方两家达成了某种和谈，用王家所应得而未分得的分红补给了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