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了。”秦思扬嘲笑,“他们倒风雅。”正欲再问,却见殷学正突的抬手作了个表示。
如许的神态很奇特,以他多年看人经历看来,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堕入了情网的人,在对待他所深受的人,才有能够表示出来的神态。
“臣月前收留了一个小女孩入龙行卫,她叫杨七,仿佛识得陛下。”
“这江南各省的奏折上都有报,户部和工部也作有统计,有甚么不对吗?”
“红鱼堂堂主?”冷酷的声音仿如来自遥不成及的远方,不响却严肃有力。
很久少年天子才收回目光,顿了一下悠悠的问道:“你,另有甚么事吗?”
秦思扬眸色深冷,直直的盯着殷学正的瞳子,似在看着他,空洞的目光却又不似。
殷学正垂首回道:“臣查得长江流域及运河一段船只比年常常无缘翻覆,与太后的王家、田阁老的田家及方尚书的方家,都有着说不清的干系。”
“行了,”不侍殷学正说完,秦思扬就打断他的话,冷哼道,“废话少说,你龙行卫批示使的位置可贵,好不轻易来一次,捡重点说。”
“哪家报的是实数?”秦思扬问道。
“都有七了啊。”秦思扬嘻嘻笑道,“看着不像呢,瞧瞧这风韵神秀,多让人恋慕,如果你的肤色能再白点,后殿堂上的那些奴儿涂再多的粉也比不上你的。”
看来他非常有需求重新定位下,阿谁被他强拉入龙行卫,到现在连真名都不得而知的小丫头了。
门外的小寺人听到这,终究开口轻唤:“皇上,主子把玉石湖笔取来了。”
殷学正猜想少年天子此时还在想着小女人的事,不敢多问,只躬身悄悄的等着。
不消多说,大师都能了解的!
殷学正再度拜下:“臣身入龙行卫是先贵妃娘娘的恩赐,可数年来,听闻陛下几方遇险,臣都只作不知,未曾向陛下施以援助,愧对先娘娘和陛下的信赖,臣惶恐,还请陛下……”
秦思扬双眸暗了暗,苗条的手指随便的捻过一支雕花紫笔,转了两转又放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转过甚来直视着殷学正,用一种极尽柔嫩的声音说道:“她识得朕,麒麟阁的事是我奉告她的,她此次进京也是我的意义。被你拉进龙行卫倒是个不测,你……罢了,事已至此,再如何说也没用。下去你要好生待着她,不成有任何闪失,不然朕为你是问,听到了吗?”
“是,”殷学正照实回道,“王家上报之数,比实数少了近一半,靠近江南各省上报朝庭之数。而田家与方家上报的,却均比实数多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