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这会儿已经下了地,接过丫环捧来的靴子给丈夫换了,“这莫不是来拿周家的,去岁传闻周家闺女在帝都坏了事,周太过分年也没了精气神,往年她但是最热烈的。”

通州是个小州府,这里府台也不过五品官,与郑郎中一个品阶,但郑郎中是帝都刑部任职,即便官阶不异,帝都官员也要比处所官要高贵一些的。

李知州也没有挽留请郑郎中住知州衙门,只是亲身送了郑郎中一行到驿馆,两人在驿馆门口别离。直待郑郎中一行人与周家人进了驿馆大门,李知州方收回远眺视野,驱马回府。

郑郎中住了脚,“如何这会儿生火?”

话本子听多了,还是脑筋有题目!

非论周家休咎如何,非论刑部态度如何,在通州是断不能出半点不对的!

素朴温馨的书房中,李知州与郑郎中相互相见,郑郎中先递交逮捕文书与传唤文书,“周家牵涉多个案子,还请李知州共同我们拘拿周家父子。”

李知州就是不想沾惹上周家的事,才令人提示郑郎中一句,周家想在这通州城耍弄把戏,也得看他这们父母官答不承诺!

衙役不敢怠慢,先验过腰牌请郑郎中一行进门说话,另一名衙役已缓慢跑出来回禀府台大人。

“年根子底下鞭炮炊火最多,一旦走了水,便是大事。夏季水缸上冻,不敢不先烤开。”驿卒放下火石一揖,“早晨风大,还是得取些现成炭火来引,大人,小的先辞职了。”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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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郎中当晚住的驿馆失火,倘不是郑郎中提早换了院子,一行人连带周家父子怕都要被活活烧死在驿馆。当晚郑郎中就把放火的小贼拿下,接着牵出驿馆中的一个驿卒,李知州没睡个囫囵觉就被此事惊醒,连夜到驿馆,与郑郎中鞠问那胆小包天的放火贼人。

因郑郎中正五品衔,李知州亲身陪着郑郎中到周家,周家父子也共同的很,听闻牵涉案情,周望道,“周某自认一身明净,可既然刑部问案,自当随大人前去,也好洗脱怀疑。”

李知州正色应下此事,望着郑郎中那张朴重忘我的铁面脸,心下却悄悄叫苦:他本来最怕沾到周家案,现在要派府衙人手护送郑郎中一行人回帝都,落在旁人眼里,这可不就是他帮忙三皇子对于周家的铁证么?

陆老夫人缓缓合上手中信笺,枯腕用力,啪的掷于火盆中,灰红色炭火转眼扑灭信笺,火舌腾跃中映着陆老夫人衰老刻毒的面庞,“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一把火竟烧了空。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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