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见状,心中悚然。
“按理说,离儿一个阳间小女人,哪怕是美人胚子,城隍也不会心生迷恋。”
“我只好说,离儿是我看中的人,还搬出了文昌伯府。”
“他出示了本县的命格簿子,公然写着离儿是阴煞太岁,须有修士娶之破其身,镇其魂。”
只听“嗡”的一声,一道清光闪过,院门就俄然消逝,变成一堵灰蒙蒙的墙壁。
从这个意义上讲,儒修的确和天朝休戚与共。
原主入赘薛府,的确有悲伤之下和蔡荃儿负气的成分。
倘若他刚才不是说封,而是说斩,本身便首级落地!
洛宁看着蔡籍的眼睛,语气有点伤感:“离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也算是你的mm。”
“为此,他专门行文地盘神,托梦给离儿,五夜五梦!”
本县七品灵官,佗县阴司之主,坐镇城隍庙,乃是一个老资格的灵修。
“郡城隍庙、州城隍庙,他都有枢纽。除此以外,蜀老虎、都江神、巴山神等灵官,他都有点友情。”
乍一看,竟像是个风采翩翩、出身高门的世家公子,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官越大,修为越高,能牵引的霸道气运越强,神通就越强。
说到这里,洛宁眼睛红了,神采俄然哀痛起来。
“致远。”蔡籍的声音终究再次响起,“你想必已经晓得,我要纳离儿为妾的事。”
那双招牌似的丹凤眼,之前并不觉有多出众,现在傲视之间却极具神采。
洛宁的丹凤眼微眯,午后的春阳透过葡萄藤,光影班驳的照在他安好平和的脸上,让他的目光更加清幽淡远。
苏宪眼看洛宁和蔡籍之间奥妙的氛围,担忧两人立即翻脸,立即拱手长揖的施礼道:
“不如此演戏,玄虔岂能放过离儿?”
“恨我得志放肆,罔顾旧情,不仁不义,呵。”
蔡籍神采一冷,“我要不提出纳离儿为妾,离儿此时已为人妾矣!”
洛宁扶额顿脚道:“哎呀玄书!你何不早说!害我骂你以后心生惭愧!”
“可我没想到,她到了及笄之年,心智一熟,竟然变了心机,想要嫁入繁华之家。”
但,这是原主的本心,不是洛宁的本心啊。
若对修士无礼,那便是犯上,结果不测。
蔡籍公然被转移视野,看向苏宪笑道:“本来是苏兄,你我也曾同院读书,算是同窗故交,不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