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大唐与吐蕃战战和和,打了多少年了吗?”

“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

“该是,开元二十五年。”王维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带着回想之色,缓缓道:“我以监察御史之职赴凉州,在河西节度幕下兼任节度判官。”

忽听得呼喊声,武康成一愣,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穿深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正跨坐顿时,于路口看着他。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身经大小百余战,麾下偏裨万户侯。”

但笑着笑着,他眼神又逐步孤单下来。

他还是不知王维劝他别走哪条路,只模糊感遭到王维有满腔愤郁想要透露,却还禁止着。

薛白神采一动,脱口而出问道:“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开元八年,我到长安招考,落第不中。”王维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缓缓道:“我心有不甘,遂与宁王、岐王,以及……以及玉真公主交友,次年,状元落第。”

武康成也是泪流满面。

“是。”薛白道:“武巡使曾在陇右军中效力?”

武康成不由笑了起来,将酒壶挂在肩上,便要去扶那中年男人。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苏武才为典属国,节旄落尽海西头。”

王维感喟了一声,道:“我本日在衙署听了首词,是教坊的调子,《浣溪沙》,写的不错,但是你在虢国夫人府写的?”

王维道:“当时,吐蕃不顾大唐警告,西击大唐藩属小勃律国。贤人大怒,命河西、陇西出兵,我遂出塞宣慰、查访军情。”

还待再问,王维已换了一身素色的襕袍出来,手里拿着串佛珠,在炉子后坐下。

武康成闻言便暴露了笑容,点点头,道:“开元二十年参军,至天宝元年回长安,当了十年陇右兵。”

他欲言又止,抬头,一杯酒饮尽,再开口,又是一首诗。

他年青时有“妙年洁白,风韵郁美”之称,到了中年,风采翩翩以外又添了光阴沉淀。

“小人是天宝元年回了长安,当时便想拜见使君,未曾想,本日才再见着。”

王维道:“若从高祖天子武德六年开端算,已有一百二十余年。若从吐谷浑之争算起,已有八十余年。”

模糊地,另有抱怨贤人好大喜功之意。

“说甚叨拢。遐想当年河陇一别,有七八年了吧?你我能在长安再聚会,也是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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