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前囤在船舱里的焚天鲛油全取出来,装入竹筒,待大伙上船,一一分发……”
“第二宗罪,忽视失策之罪。
刁县丞、阿青等人沉默的跟上欧阳戎的脚步。
“推倒实际中的大山不难,难的是推倒心中的大山。”
四方呼应,阵容浩大。
十人,百人,千人。
“恕我以袍代身!吾命暂留,本日还须用它,为我、为柳阿山一家、为龙城的父老乡亲们,做最后一事。”
“大难当前,鄙人却松弛怠慢,在其位,却没法做到一心谋其政,因小我私事、私行离职,差点变成大患。
“大伙卖田卖仔,成果养出了一颗遮天恶柳,欲当龙王,作威作福!本日,竟还敢再来一场水淹龙城的戏码!”
“诸位父老乡亲,这人间不但向来就没有甚么救世主,也没有龙王神仙,如果有,那也是歹意报酬。
明显现在下方无数人都等着他开口发言。
“柳家操纵剑铺工匠修闸的便当,每次都将会爆炸的怪油,装进主闸室中……请看,就是此油,也就是场上这位女祭司供应的……
一刹时,场上的悲忿怒骂之声,震天彻地。
欧阳戎微微低头,深呼吸一口气,俄然喊住燕六郎,问道:
本来有些喧闹声的广场人群顿时温馨下来。
有布衣黔黎悲忿欲绝:“明府大人,去和他们拼了!”
“等等,玉卮女仙在哪?”
且人群中稀有位族老乡贤带头上前,尝试拦住欧阳戎。
“身为龙城令,水闸将倾、大水欲来之际,本该坐镇此地,保护次序,安设百姓。
说完,欧阳戎当众扯下发冠,低头抓住乌黑长发,横剑一割。
只觉胸口似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喷涌而出。
“割发代首,以谢其罪。”
他微微闭目,仰脸深呼吸一口气。
全场哗然!
燕六郎与一众蓝衣捕快,不由转头看去。
而更令燕六郎等捕快惊诧的是,他的垂目叮咛:
“哼又和装睡一样,装疯卖傻?”燕六郎皱眉。
“六郎,去把父老乡亲们,能喊的全都喊来,本官有话要讲。”
少顷,本来自龙城县四周八方堆积而来的出亡百姓们,听闻县令传令呼唤,纷繁朝山脚处的这座广场堆积。
而出错坠河溺水的他被一个当时非常陌生的木讷男人救起,被后者抱住、浮出水面,他口鼻进水、呛咳堵塞之间,头顶上方的炙热阳光,从打湿眼睛的水珠里折射出来,也是如此的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