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前囤在船舱里的焚天鲛油全取出来,装入竹筒,待大伙上船,一一分发……”
来此的世人,现在都被巨石上奇特站立的年青县令身影吸引。
燕六郎凛然,上前一步,取出这些日子调查案件的卷宗,另有焚天鲛油、玉卮女仙等人证物证为辅……
“去把玉卮女仙带上来。”
欧阳戎短发飘荡,素衣登高,振臂一呼:
“大伙卖田卖仔,成果养出了一颗遮天恶柳,欲当龙王,作威作福!本日,竟还敢再来一场水淹龙城的戏码!”
少顷,本来自龙城县四周八方堆积而来的出亡百姓们,听闻县令传令呼唤,纷繁朝山脚处的这座广场堆积。
四方呼应,阵容浩大。
“此乃渎职之罪!”
旋即,欧阳戎敏捷做出分拨,转头叮咛:
可发楞的欧阳戎却忽而忆起,当初原身的他走顿时任,也是在水畔桥边,当着全县父老乡亲们的面演讲。
“大伙勿急勿燥,妇孺老幼留下,六尺以上男儿,跟从吾来,本日诸君,众志成城,柳家必亡!”
她脸庞惨白无赤色,行动阑珊,浑身枷锁哗啦作响。
全场哗然!
“六郎,去把父老乡亲们,能喊的全都喊来,本官有话要讲。”
他微微闭目,仰脸深呼吸一口气。
那一日的太阳,也是如此明丽。
踌躇了下,他闭目道:
“卑职把她从吏舍带来了这边。”
有发须皆白的族老颤颤巍巍走出:“明府大人秉公忘我,两袖清风,何罪之有?”
巨石下方,人群愈聚愈多。
是吴越后代血脉中的刚烈血性。
“民气可用!
世人惊诧。
族老乡贤为首的龙城百姓们大多神采踌躇游移,面面相觑。
“第二宗罪,忽视失策之罪。
血愤恚声自四周八方劈面而来。
且人群中稀有位族老乡贤带头上前,尝试拦住欧阳戎。
一刹时,场上的悲忿怒骂之声,震天彻地。
燕六郎与一众蓝衣捕快,不由转头看去。
欧阳戎帮手握剑,剑锋朝内,竖剑置于两眼之间。
“诸位,每四年一次的狄公闸塌方,实在都是龙城柳家暗中所为!”
“若本日,肮脏柳家的暗害之事得逞,鄙人作为一县父母官,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