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又俄然转念，改口：“伸手。”
这位来自异域他乡的新罗婢在床榻前欲言又止，似是想说“郎君想玩恶少贞女的角色扮演也不是不可但别塞口球别绑绳索别打屁股……”
“你干吗？”
“去给郎君烧香了，娘子说，这东林寺的香火灵验，她要给郎君多祈福。”
“按事理，就算走陆路，那也只比走水路晚个几天罢了，如何还没来？再不来，檀郎都要下山了……”
别看大周眼下皇嗣之争正斗的狠恶，神都朝堂上一天都不承平，可洛阳城内倒是一副乱世繁华、万国来朝的盛景。
她点头。
入夜，三慧院，饭桌上。
“欸算了，你出去吧，我想……悄悄。”
想拿这个应战我的软肋？哼，要不是有功德塔，还真得输的“精”光。
半细吓的从速伏地叩首，发誓稳定说话，甄氏轻哼一声，折了一枝长廊外伸进的绿柳，分开了。
此时房表里二女，感受脑容量都有点不敷用了……
几人都不说话，面色如常，似是上午的事情从未产生过一样，欧阳戎不动声色瞧了眼半细的额头。
欧阳戎接过，顺手塞进被子里，瞥见站在原地没立马走的半细，他瞥了眼房门方向。
可欧阳戎半点不想墨迹，直接一抄，把她手抓起，然后他握着这只柔手静待了三息，微微挑眉。
半细先忍不住开口，“娘子你闻声了吗，郎君的要求……让奴婢有点惊骇。”
“摸啥摸呢，现在没手机了……真是睡胡涂了。”他嘟囔，苦笑了下，“不过你如果想摸妹子，白日便能够随便摸，但为甚么不摸呢，嗯？”
只不过待其走远后，甄氏安闲淡定的神采刹时一垮，下认识将断柳缠在食指上，凝眉担忧：
……
而当时东夷有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同文同种，交战不休，权势最弱的新罗远交近攻与大乾缔盟，卫后虽年事渐高，却大志勃勃，脾气强势，她手所指，大乾的铁骑与练气士的飞剑，踏平了高句丽与百济二国，安东都护府建立，搀扶新罗一统东夷。
欧阳戎蓦地坐起，下一秒翻身下床，轻手重脚，穿戴整齐，定眼看了下床前的明月光。
欧阳戎翻过身，仰躺在黑暗中，盯着乌黑的天花板，又想起了白日半细的事，另有甄氏一向闭口不语但实在一向心念的五姓贵女灿烂门楣，身边女子这些谨慎思他实在都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