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赶紧照着谢老夫人的话去做,拿着醴酒轻抿了一点,便将剩下的洒在了地上,而安阳王妃见状扬唇大声道:
她上前接过了谢青珩的位置,推着苏阮走到堂间说道:“我跟你母亲问过了,本日是你十六岁生辰,而客岁的本日本该是你的及笄之日。”
苏阮本该谢礼,只是身子不便,只能低身以施礼。
安阳王妃看着那日在宫里那般聪明的小女人,此时傻呆呆的模样,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顾恤。
及笄之礼行完,谢老夫人直接抱着苏阮放回了四轮车上,替她取下了头上的发冠,腰间的锦带,放在一旁的托盘上,让陈氏替苏阮好生收起来后,这才说道:
谢锦月将苏阮放下的酒杯收走以后,安阳王妃才对着苏阮说道:“你父亲之前可曾替你取过字?”
安阳王妃年事渐大,常日里能值得她外出走动的人家极少,大多都是捧着奇珍奇宝上门奉迎的,能请得她来做正宾,对于苏阮来讲是极其有脸面的事情。
安阳王妃看着驯良,可如果当真论及出身崇高,这京中鲜少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她本身就出自安州大楚之姓,乃是世代贵胄之家,后又嫁给安阳王,身份更显高贵。
谢嬛捧着与发钗不异的衣裙,而谢老夫人则是只取了此中腰细替苏阮系上,代表着敬衣以后,安阳王妃便取吴氏托盘当中钗冠,替苏阮戴上。
安阳王妃立于谢老夫人身边,低头对着苏阮笑着道:“苏阮,你祖母请了我来给你当正宾,替你簪发,你感觉可好?”
安阳王妃闻言想了想,点头道:“你既感觉的不必,那就省了这一道了,阮阮……这字也挺好的,便权当作你小字了。”
柳妈妈奉盥上前,谢老夫人脸上收了惯常的笑意,非常细心的在盥中净手,然后作为赞者跪坐于苏阮身边,将她发间的珠钗全数取下,解开挽发,拿着梳子替她将长发梳好。
眼底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涌动,让得她几乎落泪。
只是还没等苏阮及笄,她父亲便已罹难。
苏阮紧抿着嘴唇,强将眼底的酸涩压了下去,眼圈却还是是红红的。
谢老夫人昂首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就开端吧。”
安阳王妃笑着摇点头:“你不必谢我,实在以你现在在京中的环境,只要你祖母出去说一声,想要来替你笄礼的人多的是,也就是你祖母偷懒,便直接叫着我来了。”
“本来你的及笄礼该是你父亲替你办的,但是你父亲走的早。”
……
“令月谷旦,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