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说的刺耳点是净化与魔化,说的好听点就是渡化或点化,但是究其本质还是高位生命对下位生命操纵生命层次的落差,来腐蚀窜改其本质。因为其是来自生命本质上的潜移默化的窜改,以是被侵染的生命还能保持完整的自我认识,仍然是一个独立完整的生命,不是被节制的傀儡一流,只是其代价取向品德认识都会向侵染其的高位生命挨近。所谓佛门的渡化,道家的点化,以及魔教的魔化之法,实在都是基于这类道理而生长来的神通。
崔莹现在对独孤凤的感受非常的庞大,恨她将本身当作玩物普通的死命折腾,那种不竭在天国与天国间高低盘桓的欢愉与痛苦经历,让她恨不得当时立即就死去。但是痛苦过后,她心中竟然另有着一点点的沉沦与巴望,潜认识中仿佛想要更加靠近独孤凤,更加但愿她用那种即能让她上天国又能让人下天国的手腕来折腾本身。
崔莹固然明知本身必定是中了独孤凤的某种禁制,但是不管她如何的凝神内视,查抄本身,都找不到半点本身被节制的陈迹。仿佛她面对独孤凤,真的只是爱欲萌发,情不自禁。只是这个来由,她本身也不信赖。
大运河千里通波,贯穿南北,商旅来往不断。此时虽是月上中天,夜深寒重,但是波光潋滟的运河之上,却偶尔有一两首江船来往,为这孤单的月夜中平增了几分人气。
看到从船舱中走出来的年青公子,世人顿时回过神来,不由难堪一笑,纷繁向那年青公子拱手道歉。
那年青公子固然出世繁华之家,却自幼羡仙慕道,对功名利禄繁华繁华全无半点兴趣。他向来最喜交友怪杰异士,现在看到独孤凤偶然中展露的不凡手腕,顿时将独孤凤当作了江湖中的怪杰异士。本来被酒香扰了集会的不快,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就在此时,一首高大的楼船正从小舟之旁行驶而过,楼船高低三层,画栋雕梁、飞檐斗拱,在水面缓缓而过,看起来仿佛就是座挪动的楼台普通。那楼船之上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当其驶近时,更能够看到那透明的灯火照的两边的江水都一片透明。
独孤凤随便的看了一眼那道画舫,微微一笑,举起玉杯,一饮而尽。
在大唐的天下里,这京杭大运河,她也是来过的,就算那缔造了大运河的隋炀帝,她也是认得的。只是现在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不但仅换了时候,就连天下都换了,却也能再次看到类似的东西,不能不让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