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安,阿乔,为兄本日是来亲迎你们回神界的。”白梓深的声音自火线高耸传出。
“月安?”她低声叫着,无人回应,不但如此,她且嗅不到他的味道了——囚神阵竟然连拟人草都能隔断。
“取你性命焉用神尊出面。”
“月安,你在向为兄演示你这些年在人间的历练修为吗?”白梓深的声音自远处的车辇中传来。
白月安不睬会她,踩在车辇之上,低头看了看,轻叹道:“白梓深,你竟心虚至此,害怕我至此。”
白月安微微蹙眉,低声道:“阿乔,本来这才是真正的囚神阵。”
现在既然老鼋在,就说明白月安必然在。司乔心中大定,老鼋却仍在扯她,若非裙子非浅显布料所织,早被它扯破了。那边徐娥娘的阵法复兴,司乔便一个矮身缩到了老鼋的背上,等在起家时,白月安的手搂住了她。
白梓深莫非已经逃窜了?
司乔骇然转头——白梓深竟自始至终未出车辇。
车辇当中空空如也。
传说上上一任神尊,也就是白月安的祖父,曾经用它拿下过一名居功自大欲图谋逆篡位的神君,那神君的战力号称三界无敌,终究还是被缚于囚神阵下,并被炼化得渣都不剩。
金龙痛嚎一声,拉着车辇向前疾走,云气翻滚,颠簸腾跃,白月安携着司乔筹办跳下车辇。
等他们冲破囚神阵以后,徐娥娘顾不得擦嘴角的污迹,不敢置信地尖叫,“不成能。我演练过多次,神界之人至今还未曾有人能出得去。”
“哈哈。”远处传来徐娥娘的笑声,那些姬妾们站在她的身后,尽皆眼神顾忌而又光荣地看着白月安。
一眨眼的工夫,白月安和司乔的前后路皆被堵死,千千万万个娇媚的姬妾脸庞环抱在他们两人周遭,密密麻麻,就像是一块块垒摞起来的城墙的砖。
司乔能够认出,那不但是金饰,更是杀招与防卫并存的法器。
孰料此时他才发明,四周结界厚无边沿,他们已经跳不下去。
接下来司乔便见白月安足尖悄悄一点,带着她向上飞去,上方本是重堆叠叠的女子面孔,捣蛋的捣蛋,弄妖的弄妖,老鼋鄙人方被刺得睁不开眼,“堂堂囚神阵竟如此乌烟瘴气,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多年不见。月安,你真是让兄长挂记啊。”离到白月安几步的时候,白梓深伸脱手来,富丽的袍袖中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每一根手指上都挂满了珠翠。
白月安长舒了一口气,将她搂得紧紧的,他方才与她只隔了一个拳头的间隔,看得清清楚楚,却不管如何都摸不到够不着,幸亏老鼋机灵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