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地动山摇,金光与黑云晖映六合,卷席千里。
李往矣恍若不觉,持续道:“二十年前,当那位冯家属人,把你带回冯府时,冯家的了局就已经必定了,不管陈少白的迎亲步队,有没有负约,冯氏一族都难逃灭族之祸。”
小脸上俄然暴露一个闲散的笑容,道:“当然是等你主动褪去假装啊。”
“赤色嫁衣女”沉默,只是一双眸子,冰冷地盯着李往矣。
少年李往矣非常不测,随即不解道:“周先生,你既是寒山书院夫子,为何会成为这野庙神祇?”
李往矣点头:“不是这个,真正的马脚是,我但是天赋,哪用得着辛辛苦苦上寒山拜师?”
“你欲入寒山书院肄业,见老夫在此,还不快快下拜,更待何时?”
“只是没有想到,出了我和小芊君这个不测。”
他哪晓得实际景象是如何的,遵循他多年所见,拜师收徒戏码都这般大差不差的。
李往矣也暴露了一个笑容:“你个哈皮,就你在迟延时候啊,我就不是?看印!”
“嗯?”
皇天不负故意人。
李往矣虽只要十二岁,却在醉忘乡当了几年伴计,见地颇多,晓得是庙中神像显灵,正大战邪祟暗影。
而当看到浑身披发金光,右手握着一杆羊毫,左手持着一把宝剑的儒衫老者,他则非常诧异。
“实在天下里,是老头子早早就跑到我家来,求我入他门下。”
李往矣决然道:“你就是那件珍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冯家灭门惨案,包含今晚的芦船惨案,都是你主导的。”
少年李往矣看得目露异彩,不由得跨过院门,来到小庙前的空位上。
只是听完李往矣这番话,“她”却笑了起来:“你的确很聪明,可惜啊,我陪你说这么多,乃是缓兵之计,现在陈少白那边已经着道,此番六合已经稳固,你必将被我留在这里。”
“我说,我都规复本心了,当着真人不念假经,你是不是也露个真脸看看?”李往矣浅笑问道。
面前的儒衫老者高大又严肃,不像是寒山书院的周冷溪夫子,更像别的一名副山长董夕阳。
“不,精确地说,不管那位冯家属人,有没有把你带回冯家,冯家都在灾害逃,因为你早就盯上了冯七娘子。你就是要让她全族死在她的面前,让她化作厉鬼,再豢养二十年,于本日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