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年,我那男人,在镇上做小工赢利,却不想在大街上被人骑着马活活踩死,当场就断了气,厥后我找人去探听,说那人是王大户家的公子,表情不好,出来跑马,当时也有人去报官,只衙门里说,是我男人用心冲撞,死了也该死,还说甚么惊了那马,没有找我们赔钱都是大发善心了,我那男人,就这么白死了,厥后的事儿,大师也都晓得,我是实在没活路了,才来投了入云寨,也是平爷心善,肯收我一个没用的女人,不然,我们母子两个,不定早就死在那里了。”

她本来也就是个浅显农妇,只是一家人老的老死的死,就剩下她跟儿子两人,留在村里有些势单力孤,被族人栽脏说她偷男人,要把她给休回娘家,她娘家人早就死绝了,又哪另有甚么娘家,乃至另有些老学究,说她感冒化,要把她给沉塘,才不损赵家名声,这的确是不给她活路,她当时也是吓坏了,带着儿子就偷偷跑了,跑出来才晓得,内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但她也没悔怨过,如果留下去,只怕是早就没命在了,很受了些苦,厥后传闻入云寨,她就带着儿子来投奔了。

“都是些甚么粮食?”秦千语猎奇的问道,山上这么多人,破钞也实在不小,若满是都是精米白面的,怕是顶不住,再有一个,从吃穿上面,也很能看出题目来,这盗窟中唯一的谋生,也就是一个劫字,如果大鱼大肉,也或是青菜稀粥,这就是两种分歧的不同。

“唉,我们庄稼人,那都是苦水里泡着长大的,蜜斯你养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必定不晓得这些事,我今儿就说给你听听,别人家且不说,我只说我们赵家,我十四岁那年,家里发了大水,随父母逃荒出来,一起上又病又饿的,厥后也就只剩了我一个,幸亏碰到赵家收留了我,我就做了赵家的媳妇,赵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家中有五亩地,就一个儿子,上面三个姐姐也都嫁出去,地里的庄稼收成好的时候,交掉五成的赋税,残剩的倒也能糊口,只年景差些的时候,那就得节流着吃,经常都得饿肚子了,饿肚子的滋味,蜜斯定是没尝过的,烧心烧肺的难受啊!”赵大嫂一脸苦涩的说道。

秦千语倒是听得呆呆怔怔,赋税那么重,当官的还不为民做主,有钱人就能横行霸道,这的确就是乱世的征象啊!她一时也真不知该说甚么的好。

秦千语也不是完整不知事的人,她听着后半段,也就听明白了,五成的赋税,这当官的真够黑的,也难怪有那么多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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