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给你的。”

一干武气纵横的将领们,身处这么一座花树拥簇的轩堂中,大家都有一些不甚安闲。而容华之以是改换易事地点,概因本日议事者中多了几位文人雅士。

她明眸快速大瞠。

容缓面色丕变。

“城主。”尚将军起家抱拳,“在部属陈述之前,可否问城主一个题目?”

容华神采专注,目不斜视,但脑中,却几次回想着两日前一场细雨当中,容华抛给她的一句话——

芝兰轩本是赏花宴饮之所,大厅为廊状长厅,主位建在一尺高六尺见方的台上,便于主位者向下览视,也使这处被下方世人一目了然。身着贵紫深衣的容华当然光彩夺目,但一个从未呈现在这类场合的陌生人影更加惹人眼球。

她点头。

“姐姐信中虽没有提,但为你此后生存考虑,本城主给你两个挑选:一,嫁给本城主,天然是要待你及笄以后;二,成为本城主的智囊,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诸人当真各抒己见。认同者有之,弥补者有之,反对者也不乏其人。三位先生只是沉默聆听,并未参与此中。

此后的每一日,容缓膳后便至书房,看报章,写条陈,或者坐在帘后,聆听容华与平州文武官员议谈政务。

“姐姐到底想把你养成甚么模样?”容华面覆阴霾,“明显对你倾囊而授,又替你打扫那么多的暗桩做甚么?如此各式保护,让你只看到一个繁花似锦的天下又有何需求?”

尚将军一愣:“这位容缓女人是您的……”

他点头。

“夫人并未只让我看到繁花似锦的天下。”谁都能够,唯独不成以指责夫人。她眯眸,“我本就来自一个满目疮痍的天下,它有多残暴,多丑恶,我在五岁的时候便已然晓得。”

容华面色一冷:“你以为还由得你挑选么?”

容缓将袖中信取出:“但城主还没有看……”

她微怔,清澈的眸心内多了几分惑然。

“本城主自会设法将奢姐接回。”

还好,没有一倔到底。容华坐了下来,将案头的一迭报章推了畴昔:“这是你本日的活计,看完后写一份条陈上来,如果感受本身力有弗逮,到子衿院向方先生就教。”

“尚将军这一套方略,倡导以攻为守,趁安、梁两州联盟尚未真正联手之际,出兵梁州,敏捷夺下梁州防备最弱的高阳城,进而以高阳城为作据点兵发安州。”容华目光巡查各方,“各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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