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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泉揖手:“启禀王爷,白莲教的人已经在路上,带队的是白莲教胶东匪首王林,他们将混进谷雨登岸舟山的倭寇当中,只待杨二郎此獠现身,便为王爷除此亲信大患,事成以后,徐州盐城以北,归属王林教场……”
赵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丹田处升腾起一股氤氲的青气,这股青气色彩苍翠、兴旺悠长,带着一股仿佛松柏发新枝的盎然朝气。
沈伐从善如流的拱手道:“没题目,权当我绣衣卫恭贺公公开府建牙、一鸣惊人的贺礼了,一举两得、一举两得啊!”
卫衡恼羞成怒,唾沫星子乱飞的低声吼怒道:“他但是你绣衣卫的人。”
四名膀大腰圆的力士抬着盘坐在镂空四爪蛟龙宝座之上,浑身蒸腾着热气、裹着一件明黄绣毯的宁王赵樑,穿过水汽满盈的甬道,进入一明堂内落座。
郑诗泉揖手:“是,门生立马派人出海。”
沈伐见状心头格登了一声,面上笑容稳定的冲四周的绣衣卫校尉力士们摆了摆手。
诸多绣衣卫校尉力士见状,齐齐抱拳拱手,如潮流般的退下。
郑诗泉心下急转,赶紧答道:“王爷,李拱已告老回籍,王江陵已接掌内阁大权,正在筹办推行他的‘一鞭法’,天子今又新立‘西缉事厂’,清查处所贪墨旧案,乃至朝野民气浮动、表里怨声载道,双管齐下,王爷起兵溯本清源、克承大统,指日可待!”
“现在我们都拿他没体例,那到时,恐怕就真只要洗洁净脖子等死了!”
卫衡:“你你你你……”
沈伐嗤笑道:“您还是炙手可热的西厂厂公呢,您有体例吗?您拿个主张,只要能处理题目,我绣衣卫高低,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卫衡一抬手:“少拍马屁,说闲事儿。”
镂空的蛟龙宝座一落地,一群等待已久的娇俏侍女马上迎上去,拉出宝座下方的抽屉,川流不息的端出一盆盆药香四溢、热气腾腾的深褐色药汁,注入此中。
郑诗泉回道:“回王爷,据白莲教人陈述,王林曾在半年之前,于邯郸路遇‘全真剑仙’李青,比武五十合,惜败一招。”
沈伐本身也感觉无语:“您和那厮相处的时候,比我还长吧?他是个甚么性子,您还不体味吗?千户的绣衣、蟒袍,都束他不住,现在就剩下一身儿伙夫黑衣,您感觉他还会在乎?我保管我的军令一到,他反手就得将他那身儿黑衣给我送返来,真如果让他和朝廷半点联络都没了,下回他再进京,可就不是揍人了,得下刀子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