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人身处高位还占有着主场上风,要真被他三下五除二就给拆散了架,岂不是比建文帝还菜?

他前脚抓人,那只老狐狸后脚就能把屁股擦洁净,桩桩件件指向他的官司,要么缺人证、要么缺物证。

方恪心乱如麻的坐回凳子上,目光如同遭到惊吓的食草兽幼崽一样,惊骇中带着警戒的紧紧盯着自家顶头下属,时候筹办着,只要他一说去杭州,他就立马站起来再劝他。

三司当中参与过哄抬粮价、敛地纳贿的诸多赃官贪吏的证据链,他手里早就齐了。

方恪打量着他的面色,低声道:“大人,您感觉这是敲山震虎还是……狗急跳墙?”

杨戈也有些无计可施。

连抓进大牢里的人,都仍然受他遥控,一问到与那老狐狸有关的题目,要么一推四五六,要么一口咬定是摆布布政使授意。

但只要顶头下属不去硬刚江浙三司。

而他为了制止“创业未半、中道崩殂”,也一向掌控着分寸,没有和三司首官产生过直接的抵触。

杨戈斜睨了他一眼。

杨戈底子就不能像对待其他赃官贪吏那样,简朴卤莽的去对待那只老狐狸。

短时候内,该当是不会出甚么大乱子,毕竟他们悬在江浙宦海上的这把刀,还没走呢!

他抬高了声音,小声道:“大人,这些人落到咱绣衣卫手里,必定是免不了上钉板滚三滚,但死了人,可得就另说了……盐运使可都兼着督查院的盐课御史呐!”

高端局啊!

身份上,三司的首官,既是从都城朝堂下放到处所的朝堂大佬,也是处所进入六部内阁的首要后备人选。

腾跃的火光照亮阴暗的牢房,杀猪一样的惨痛嚎叫此起彼伏。

固然他刚刚才从金陵返回扬州。

杨戈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们这两个多月以来,将江浙十一府半数官吏都抓到了扬州下狱,空出来的萝卜坑目前都是由那些犯官的帮手或部属在顶替。

方恪迟疑了几秒。

杨戈收回目光,从案桌上的供述中挑出两份摆到他的面前:“这二人下重手,往私运方面冲破……死了我担!”

之以是到现在都还没动,不是他顾忌三司那些处所大员,也不是他非要将难啃的骨头留到最后……

杨戈明显占有主动,却有种到处都被那老狐狸牵着鼻子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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