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杨戈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水渍,抬手指了指劈面那把椅子:“辛苦了,坐下说。”
方恪起家:“谢大人。”
以他对顶头下属的体味……这莽夫玩这么多花活儿,必定是要搞大事啊!
杨戈用力的抿了抿唇角,俄然悄悄的笑了笑:“我就是意难平,他妈的赢了大富大贵、输了自罚三杯,这天底下的功德儿,咋就都让他们掏上了呢?”
而他为了制止“创业未半、中道崩殂”,也一向掌控着分寸,没有和三司首官产生过直接的抵触。
还是赌一把大的,扛着钦差大臣的旗牌去杭州,将江浙三司的犯官缉捕下狱……
他的态度很暖和,说的也很详确。
秦副千户只得抱拳道:“喏!”
他抬高了声音,小声道:“大人,这些人落到咱绣衣卫手里,必定是免不了上钉板滚三滚,但死了人,可得就另说了……盐运使可都兼着督查院的盐课御史呐!”
再跑一趟他也甘之如饴……
“人死鸟朝天,不死千万年!”
秦副千户赶紧回道:“下官不敢,只不过……”
秦副千户擦拭着血淋淋的双手躬身入内,抱拳低声道:“都咬死了,问甚么都往江浙摆布布政使身上推……”
他倒也想得开。
杨戈思路狠恶碰撞的左思右想了好久,终究却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起码……”
但只要顶头下属不去硬刚江浙三司。
身份上,三司的首官,既是从都城朝堂下放到处所的朝堂大佬,也是处所进入六部内阁的首要后备人选。
秦副千户赶紧垂下头颅。
结果哪怕是一国之君,恐怕都承担不起!
杨戈斜睨了他一眼。
杨戈起家按着他坐下:“都说了让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再焦急也不迟……”
“这……”
而办三司主官,杨戈即便是有圣旨在手,也不能明着给他们上手腕、玩阴招。
而是他思疑,他只要一动三司那些处所大员,卫衡手里的密旨立即就会见效!
办那些县令知府、千户百户,杨戈哪怕没有圣旨在手,也能明着给他们上手腕、玩阴招。
他这类思疑不是没有按照的。
三司互不统属、各司其职,构成了大魏在处所的最高行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