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后院,见到蠢胖如猪的柴玉媛狼狈坐在一片狼籍中痛哭,汀兰感觉这一趟来得真是太值了!
汀兰笑容一僵,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丫环立即道,“陈夫人,我家姨娘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的但是我家三少爷的宗子。”
“老夫人,节哀。”
“猖獗!我家姨娘的闺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扶着汀兰的丫环怒喝道。
皮氏看着她给儿子上香、送纸钱,拿帕子意义意义地沾了沾眼睛,便一扭三道弯地到了本身跟前。
汀兰拿帕子沾了沾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子,又抹过耳上明晃晃的珍珠,才慢悠悠隧道,“陈老夫人是我的故交,不成冒昧。”
柴玉媛紧紧盯着她,“你若知情不告,本夫人便让人将你押到衙门去!别觉得汪英堂会护着你,不过一个妾罢了,摆甚么臭架子!”
柴玉媛的哭声这么大,皮氏才不信她听不到。这死丫头在本身面前摆架子,皮氏想着让她出来被柴玉媛抽几鞭子也好,“她在内院,你去吧。”
“不是他另有谁,那男人前几天还过来,拿着大把的银子要给青柳赎身呢。”皮氏提及这个,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当时她要收了银子把青柳给了那丑木工,儿子就不会死了。
汀兰睨着早莺,“没听到就没听到,你慌甚么?你是夫人身边的亲信,难不成你晓得了,还会瞒着夫人不成?”
汀兰居高临下地看着伸直在椅子上的皮氏,“老夫人,我有话跟陈夫人说,不知她在那边?”
当年汀兰从扬州返来后,柴玉媛嫌她碍眼,柴智岁便把汀兰送给了他的狐朋狗友当妾,这才多久的事儿啊,汀兰就出人头地了?
待小暖从月子里出来,她更不敢再打这姐俩的主张。秦氏那边有小暖护着,她也碰不得。今后她该如何办?
汀兰沾了沾嘴角,她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才不会跟百姓家的下人发言。
柴玉媛立即站了起来,怒声喝问,“讲!”
汀兰吓得一颤抖,见柴玉媛手里没拿着鞭子,心才又伏贴了,“你们当真觉得是城南阿谁木工带着青柳跑了?”
汀兰甩了甩帕子,“去衙门讲,也无不成呢。不知陈夫人派人查过没有,青柳失落的前一日,马得铜便从衙门辞了差事,也跟着不见了。”
“起来吧。”柴玉媛才不会中了汀兰的诽谤计,她冷哼道,“空口无凭的事不要胡说,免得风大闪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