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二奶奶横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二伯母行事固然安妥谨慎,但银两出入走的是我舅家的钱庄,我舅多少听到了些风声,就让我爹给我带了口信,问我们家有没有掺合。”

只怕他一开口,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除之而后快。

进门,萧明珠就看到了萧怀丹和丹二奶奶眼下的乌黑,不由得轻笑:“看来得替丹堂叔再安排一个书房才是,免得丹堂叔挑灯夜读时,丹婶子也没法安睡。”

九分息,绝对是厚利剥民,还出了性命,这要闹开来,侯府的爵位掉定了,只怕还得挨重罚。

萧明珠往丹二奶奶中间的椅子上一坐,渐渐悠悠地对道:“那要不要让她们退下?”

萧怀丹连叹了几声,才道:“我小时候淘,常被父亲罚跪祠堂。有一回,有一回,我偶然间碰开了祠堂里的暗盒,看到了内里供奉着的圣旨。我记得那圣旨上清楚地写着广阳侯的爵位只能世袭三代。按如许推算,到侯爷这已经是最后一代了。”

“哦。”丹二奶奶如有所思。

不免不尤得让她猜想,他们到底打甚么主张。

萧明珠手一抖,茶水溅了些出来,还好茶不热,也没烫着那里。她就势把茶杯放下,拿了帕子抹着茶水,仿佛无事般问:“那依丹堂叔和丹婶子的意义,这件事该若那边理呢?”

萧怀丹看着她的模样,微微蹙了眉角,神采严厉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甚么筹算。”他才不信赖,她这大半夜的不睡,只是扯上他聊一聊将军府和侯府的这点恩仇。

次日,萧明珠才起,绣儿就出去禀报,说萧怀丹和丹二奶奶一大早就递了话过来,说在小花厅里等着,有首要的与她说。

萧怀丹这下真睡不着了,跳下床在屋子里绕圈子。他怕轰动了外人,没点灯,黑灯瞎灰的撞在了小凳子上,疼得他呲牙咧齿。

萧怀丹目瞪口呆:“疯了,真是疯了。”

再说,丹堂叔当他是甚么,萧家的新族长,广阳侯对他言听计从?

放印子钱,这事可不小!

“女人,只怕是来了。”商嬷嬷意有所指。

皇律里明文规定,放债利钱不得过三分,年代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以余利计赃,为官者官降三级,为商者杖责一百。厚利剥民者,为官者削官,为商者抄没产业,放逐岭南。

“甚么。”萧怀丹顾不上腿疼,跳了起来。“九分息,你说的是真的?”

萧明珠不由得警戒了起来,她晓得萧怀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萧家经这一事,只怕不是伤筋动骨就能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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